“知言,对不起,我是带她来道歉的。”他一把将何渺的头按下,一脸严肃。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
一旁的何渺十分不情愿:“我都说了我没有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说着她又哭哭啼啼起来,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现在为什么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陆景明马上软了下来:“渺渺,别哭了,算了算了。”
看到现在的场景,我心中甚至没有半分悲痛,而是想笑。
陆景明他总是这样,所有原则性问题在他面前,都比不上何渺的两滴眼泪。
戏演的很久了,闹剧应该结束了。
“你们一个在这里演深情一个在这里当婊子给谁看呢?”
我抄起旁边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时至今日,陆景明仍旧死死地维护着何渺。
一直在医院病房照顾我的宋姨,此时洗完水果回来,看见这对狗男女还敢来找我,立马叫人把他们轰出去。
“你能不能长点心,从小被这个女人骗到大还不够吗?现在自己唯一的孩子被她害没了,你还要这样护着那个贱女人?”宋姨感觉已经被这两个人气到上火,她都有点上不来气。
“妈,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但渺渺肚子里还有。。。。。。”
“有什么,你告诉我有什么!你看见孕检单了吗啊?你要不要看看这张照片!”宋姨把近期何渺被狗仔偷拍的抽烟喝酒照片,递给了陆景明。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我就看见陆景明脸都白了,转头质问何渺:“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骗我,你骗我!”
此时此刻,他承载着爱人的欺骗,带给他的崩溃。
原来自己唯一的孩子没有了,而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处心积虑地骗了自己。
他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痛苦地蹲着墙角,一时之间怒急攻心,甚至难过到呕血。
陆景明,原来你的心也会痛啊。
何渺的眼泪就像自来水的开口,说开就开,说闭就闭。
看见陆景明如此的心痛,她立马收起了刚刚那幅作死劲。
“事情不是这样的,景明,你听我解释。”
陆景明摔门而去,何渺在后面紧追不舍。
我同宋姨吃着水果,宋姨显然还没有气过:“我希望这件事之后,他能看清何渺那个贱人,不要一次一次受那贱人的蛊惑。”
“他不会的,他是不会醒悟的。”这么多年,我太了解陆景明了。
他永远喜欢得不到的一切,何渺就是如此。
他就像贪婪的鱼,钓鱼人一次一次地下饵,他一次一次地咬钩,直到坏心眼的渔夫把他带到岸上,屠戮成餐。
7。
离开医护中心之后,我去看望了梓新。
好在车祸并不算太严重,梓新只是骨折,并没有生命危险。此刻,她正打着石膏在家里创作新的剧本。
“知言,我怀疑这场车祸就是蓄意报复。”这是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我坐了下来,听她细细地讲着缘由。
“我去的那个路段是通往西郊的片场,路是新修的,根本没有几个司机知道那条路。”
“那个酒驾的司机原来是开小轿车的,这辆大货车也不在他的名下。警察调查之后,这辆车的车主前两年已经去世了。”
联想起那日医院前,何渺对我的冷嘲热讽,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何渺说,你不让她演新戏?”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