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西贪婪地汲取着沈清流身上的体温,肆无忌惮。
突然,一把锋利的匕首横贯在他的脖颈处,似见血封喉。
“太傅,是朕。”魏越西急忙道。
沈清流匕首一转,哪还有半点睡意,朝他怒目圆瞪。
“怪不得微臣这些时日醒来总见身上青紫,原来是有人做了这榻上之贼!”
魏越西属狗的吗!
“太傅,朕不是故意的……”魏越西小心翼翼拿下青年的匕首,眼眸中涌动着迷恋之色,可惜烛火太暗,沈清流没有瞧见。
“陛下就是想要留宿沈府,微臣也不会不给,何必行此龌龊之事。”
沈清流恼怒的是魏越西先前分明说自己去他处住,如今每晚三更半夜却出现在他的榻上。
也不知做了什么,弄得他浑身红痕,连……连大腿内侧都弄得破了皮!
沈清流脸色羞红,他似乎想到了某种东西,可又不敢太确定,魏越西不会将他当成了女人吧?
“好太傅,朕知错了还不行吗?”魏越西揉了揉他的小手,乖巧认错。
“陛下,你如今长大了,必须纳妃立后,微臣过段时间就安排此事,你不可再拒!”沈清流语气强硬,这次不给魏越西反对的机会。
“不,朕不要!”
他要娶也是娶沈清流!
魏越西将沈清流压倒在床榻上,眼中的兽欲快要弥漫出来,他嗓音沙哑道:“太傅先生,朕不是小孩了,你不可以随随便便就为朕做决定。”
“你起来。”沈清流被他压得太紧了,如今两人肌肤相贴的姿势,让他感觉有些危险……
“那好,陛下说你看中了哪位贵女,微臣派人去问还不成吗?”他突然间对上魏越西炙热的眼眸,不自觉垂下目光,退了一步。
魏越西咬了咬牙。
沈清流不是没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情,所以才想用外人来阻断两个人的纠缠,他这种下意识的躲避让魏越西有些恼怒。
到底要怎么样,对方才会直视两人间的关系?!
“朕有心悦之人,不劳太傅先生cao心!”魏越西破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清流却是微微一愣,“谁?”
他努力阻止魏越西和陈青青之间的往来,结果自家白菜还是看上陈青青这个野猪了?
“太傅先生不用知道。”魏越西起身离开了他,背影萧条,漆黑色的衣服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冷峻的眉眼在月光下尽显冷酷。
沈清流见自家小狼狗好像真生气了,不好和他关系闹得太僵,拉住了男人的袖子,“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魏越西撇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道:“朕不出去还能去哪里住?太傅先生又不欢迎我,不像是对陈青青,老是三番四次为她说话,前几日人上门,还让府中人给她备茶水和点心。”
“知道的,是因为她是尚书府嫡二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将来是沈府的夫人!”
沈清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陛下别听外面谣言,这么晚了,您便在沈府住下吧,我让管家给您准备厢房。”
魏越西闻言,轻哼一声,“太傅对朕真是生分了,还准备厢房,果然就是忘了和朕同甘共苦的日子了。”
不过——
“太傅先生让朕留下,朕不好拂了你的意,夜深人静,不用劳烦府上管家了,朕就和太傅先生同塌而眠吧。”
魏越西明日还需调查镇国将军府之事,这半月以来,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
秦晚墨那边估计也是恨死了他,那只老狐狸果然是够无情的,在权利和亲嫡子面前,毫不犹豫选择了权利。
秦晚墨的亲子已被午门斩杀,死之前还喃喃自语,精神崩溃,未曾想到秦晚墨竟不救他。
从他的口中,魏越西也翘到了许多隐秘,只是手头没有证据,只靠一个人的嘴实在证明不了什么。
“朕休息了。”话落,他侧躺到沈清流身旁,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陛下越发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