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额头霎时冒上一层薄汗,心跳如同擂鼓般,“砰砰砰”一声声直敲的他耳鸣。这铺面是他家传承了好几十年的基业,一家子老小就靠这个铺面养活呢,大儿子才送去学堂念书,小女蹒跚学步。没了生意来源,哪来银子可赚?他这一家子可怎么办?“哈哈!真是太可笑!”小砚不由咧起大嘴笑了起来。“你爹爹?”小砚带着蔑视的眼神看了吴美玉一眼,嗤笑到:“不知道你是真无知呢还是装傻?你不知道你那贪官枉法的爹爹被咱谢大人给抓起来吗?”小砚从没见过这么厚着脸皮的小姑娘,伸手指着她的鼻尖道:“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来封别人家的铺子呢?亏得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小砚这句话说得简直是“啪啪!”狠狠地打了吴美玉嚣张的小脸蛋。看瓜群众之一道:“是呢!俺昨天就风闻说吴知府被刚来的钦差大人给抓起来了。”看瓜群众之二道:“嗯嗯,据说是徐总督带兵前来抓捕的。”看瓜群众:“······”不用说,此时围观的群众满含嘲讽的目光看向吴美玉,意思很明显:嘿嘿,打脸哦!看吴小姐你如何收舵?那铺子掌柜之前一听迅间做了选择,正准备拿过那玉,满脸惶恐,似是怕吴小姐再发火一样:“这玉,这玉只能卖给吴小姐。”时,听到众人这么一提,他也想起来两天前的夜里,铺子门前青石街道上响了有半个多时辰的“嘚哒”的马蹄声。便又立即把送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对着汪彤儿讨好一笑道:“这玉是这位姑娘先看中的,还是卖给姑娘。”吴美玉刚露出得意洋洋的眼神看着汪彤儿,好像在说谁才是赣州的王时,被众人这么一说,得意的小脸由红转白转青,顿时垮了下去。汪彤儿心里哼笑了声,吴美玉仗着她爹吴知府的面子在城中招摇撞市,看那老板吓得面如筛糠,就知这对父女平常有多横行霸道,多么恶毒。是呀!回过神来的吴美玉摸了摸身边是荷包,里面只有几十两银子,还是姨娘偷藏起来的,家里早就被谢大人跟徐总督带人给查抄一空。想到这,更是心中鼓着一口恶气,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盯了汪彤儿。好像她家落到此般田地都是汪彤儿的错。汪彤儿压根就没看吴美玉,反而转头拿起另外一块玉。“这玉水头算是极品,很通透,光泽也很好。”寻常人看不出来,都以为方才那块玉是佳品,实则不然。汪彤儿本来就不存心买东西,她这是不蒸馒头争口气,把玉买回去让小砚交给他主子就行。于是冲老板微笑:“这个包起来吧。”话里话外,压根没搭理吴美玉。而且单凭她对玉的识看程度,就让吴美玉没威风,只为了抢一块普通的玉。当真愚蠢至极。汪彤儿这般操作,像是个真正的大家世族女子,她的气质是小门小户的暴发户气质没可不性。围观群众哈哈笑出了声。蠢啊,真是蠢啊!丢人丢大发了,这些人早就看吴家不爽了,仗着有几个臭钱和门路才买来的官,就像个土皇帝似的鱼肉百姓。普通老百姓在他的治辖下是苦不堪言,罄竹难书······事后,小砚禀报给自家主子,护短的谢玉珩在吴道友罪过上又添上一笔。汪彤儿本来就不爽别人的霸凌,想从前上学时,只要让她遇到校园霸凌事件,她是斗渣汪彤儿见吴美玉这嚣张跋扈的模样,平常肯定是欺负弱小,横行霸道惯了。今儿横竖没事,也来让她尝尝被人欺负霸凌的感受。汪彤儿睨着吴美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衣裳,微微笑道:“啧啧,鹅冠红与翠绿的玉颜色实在不搭,你若是想买首饰,可优先考虑白玉。或者……”她顿了顿,清亮的杏眸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似笑非笑道:“或者,你可回家换身衣裳,再佩戴翠绿色的首饰。”自己本来就生在人人平等的年代,性格阳光,还怕她个古人?再说,她又不是自己的主子,怕她作甚?吴美玉被汪彤儿一番夹枪带棒,皮笑肉不笑的话贬低,眼里的火就快要烧到脑门去了。试想,她养这么大还从来没哪个敢对她这样!她虽说只是个庶女,可庶女又咋样?由于父亲的宠爱,主母跟嫡姐们也没哪个给她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