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文海敲门进来,径直走到池哩面前,“池小姐,祁爷让我送你回去。”
池哩瞥了眼旁边的男人,扁嘴,她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赶她走,好不容易能和祁砚峥挨的那么近,池哩还想挣扎下。
“砚峥哥哥,我想和你一起走。”
女孩嫩白手指搭在袖口处,紧捏住的指腹因按压变的青白,软软的语调带丝紧张。
见他没挣开,池哩胆子大的晃了晃,“楼下那个男人不知道有没有走,我害怕他又…”
说到这,她停顿住,声音有点可怜,“刚才要不是砚峥哥哥,我怕是会被他欺负,现在捏的手都还是疼的。”
娇滴滴的语调绕着勾子般入耳,祁砚峥目光落在女孩举起的手腕上,刺眼的红痕在细嫩肌肤上仿佛遭受凌虐,青筋蜿蜒而下是粉色掌心。
小姑娘家被养的矜贵,这点伤对她来说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祁砚峥黑眸不见涟漪,反而更沉冷,低沉嗓音透入耳廓凸显几分无情,“送她回去。”
池哩明显看见他眉宇间有丝松动,着急又捏住他的袖子。
“池哩。”
压低的嗓音沉重到心尖发颤。
祁砚峥扭头,漆黑眼眸泛动暗潮,和他对视间,池哩心脏都停滞住。
不由说他是真帅,五官深邃立体,黑眸即使冰冷也诱人沉溺,尤其是眼尾那颗痣给他添上妖孽感。
但池哩现在完全没心思欣赏美人,她手一抖赶忙松开袖子。
低着头,显然是被吓到。
祁砚峥生气起来不会把她给刀了吧?早知道就收着点了。
自从池哩去拉祁砚峥的袖子时,本热闹的包厢就寂静下来,睁着眼看他们的动静。
其实祁砚峥喊她的名字喊的没什么情绪,冰凉凉两个字,但娇贵的大小姐哪受的住,吓到脸色都变白。
季礼让轻笑声,倒是好奇祁砚峥会怎么处理这姑娘,眼眸含带趣味看向发抖的池哩,叫声名字就受不住,还敢有胆子去招惹?
记得上次利用魅惑香水接近祁砚峥的,直接被保镖丢出去,楼层多高来着?
季礼让低语,“十楼。”
这个数字池哩不陌生,早在进来之前系统就在她耳边叨叨要谨言慎行。
上个月轰动港城的案件,一名女子试图色诱祁砚峥,碰上情欲香水,还没靠近就被拦下,保镖挡在面前,女子被扯到门外嘶吼着,祁砚峥嫌吵。
保镖直接把人扔下楼。
这件事之所以息事宁人还是顾忌祁砚峥身后的势力,在港城,祁砚峥就是权。
此刻,池哩浑身发冷,耳边是系统给她播放的大悲咒,她丧着脸,屁股一步步往旁边挪,企图逃跑。
这里是三楼她要是被丢下去断手断脚也很难看的。
都怪那什么破领导,你看的小说就不能换一本吗?让她这个倒霉蛋遇上这么个刑男,我池哩的命就不是命吗?
就在她感叹命运如此曲折时,身侧的祁砚峥给她倒了杯酒,映入眼帘的红色酒液像极了血。
池哩欲哭无泪,额角都在冒汗,这是上路的断头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