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看见李凌赫了。”朝岸宁试探着问。
栖南以为他没看见,脚步一顿,视线往上挑了挑:“你看见了?”
“看见了,你别再见他了。”朝岸宁握了握拳。
栖南“嗯”了一声,走到电梯边才说:“没有再见的必要了,我不知道他也在,如果知道,我就不来了。”
说完又觉得这话像是在跟朝岸宁解释,后面没再说话。
栖南不知道自己房间已经换了,是朝岸宁摁的电梯,他就跟着朝岸宁走,也没留意朝岸宁摁的到底是几层。
朝岸宁进电梯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吧台早就看不见了。
他想,李凌赫三天两头找栖南,到底想干什么,想挽回栖南?想跟他重归于好?
想到这种可能性,朝岸宁头皮要炸。
他一直都清楚,栖南跟李凌赫的婚姻确确实实存在过很多年,时间代表着记忆,是记忆,就会在脑子里留下痕迹。
虽然朝岸宁很想像橡皮擦一样,把栖南脑子里关于李凌赫的那些年都抹掉,但他也知道,那是谁都没法抹掉的过去。
朝岸宁无法忽略李凌赫这个人,在他还懵懂无知的年纪里,李凌赫就出现在了栖南的生命里。
在他只是栖南小弟的时候,李凌赫以另外一种当时的他无法替代的角色出现了。
那是当年十几岁的朝岸宁无法触及的领地。
时间并没淡化十几岁少年心里的情绪跟欲望,反而激了个彻底。
27岁的朝岸宁,只想把栖南占为己有。
停在四楼陌生的房号门前,栖南才反应过来,四处看了看:“小宁我们走错了吧,这不是我的房间。”
“我找前台换了房间,这间带汤池。”
朝岸宁说着,掏出房卡贴到门把手的磁片上,呲的一声,房门开了,他拉着栖南走进去。
门一合上,栖南就被朝岸宁反身摁到门板上,栖南想说话,嘴唇刚张开一条缝,就被朝岸宁堵个了严严实实。
两个人都只穿着浴袍,里面基本上算是空的,朝岸宁一条腿挤在栖南两腿中间,一手箍着栖南,一手掌心拖着栖南下巴,强迫他抬头。
从温泉水里带出来的浑浊,顺着呼吸在涌。
栖南想反抗,舌头很快被朝岸宁咬出了血。不像是吻。
像一头雄狮压着另一头雄狮,只有发自本能的压制。
栖南不好受,朝岸宁也不好受。
栖南想动动不了,朝岸宁把身上所有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全用在了栖南身上。
松开栖南时,栖南眼前一片黑,耳朵里只有朝岸宁的呼吸声,很远很远。
一个满是血腥气的吻结束,朝岸宁心里的闷气发出去两三分,理智稍微回笼,身体在颤抖,脑袋拱在栖南脖子上。
朝岸宁身体里沸腾的东西变成了模糊的一团,顺着声音,直接往栖南耳朵里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