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非法比赛。
栖南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继续搜一搜关于地下非法拳击的类似新闻时,朝岸宁就醒了。
“哥,我们到家了吗?”
朝岸宁睁开眼,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把捂在嘴上的围巾往下压了压问:“我睡了多久?”
栖南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里,吐掉嘴里已经被他咬烂的烟,想着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平复好心情说:“加路上一共睡了快俩小时,已经到家了。”
朝岸宁揉揉眼,往窗外一看,第一反应是这里有点儿陌生,不是栖南公寓楼下。
两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在兰亭的房子,院子里积了雪,漆黑的大门冰冷,从外往里看窗户是黑洞洞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朝岸宁立马清醒了,扒着车顶把手,生怕栖南秋后算账,直接把他踹下车。
“哥,我这个房子一直空着,里面很长时间都没收拾了。”
“水电暖气都没开,我回去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我不回去,我去你那。”
朝岸宁一口气说了半天,栖南知道这里有人定期打扫,而且院子里的灯微微亮着,说明没断电。
“我跟你回去,我后天就回港城,”朝岸宁伸出两根手指,“我就再住两天。”
栖南看他黑眼圈还很明显,睡了一路精神头好了不少,只说:“我明天就得去工作室,没时间在家照顾你。”
“我不用你照顾,”朝岸宁又恢复了一脸笑眯眯,松开抓紧车顶的手,“我照顾你。”
他那句“我照顾你”声音温温的,困在小小的车厢里,包着栖南的耳朵,很快绕满身体。
栖南别开眼,虚虚地看着车窗外的积雪,重新系好开车回了公寓。
不是栖南想赶他走,他就是觉得别扭。
在温泉山庄的时候他们身边人多,不管去哪里都是成群,嘴里的话头在别的上,注意力也就不会集中在朝岸宁一个人身上。
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个空间里,做什么都显得亲密,哪怕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呼吸都时时刻刻缠在一起。
朝岸宁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时不时说两句没羞没臊的话。
“哥,我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人,”朝岸宁认认真真的,“你得教教我才行,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就告诉我,我改……”
栖南稳稳开着车,余光斜了朝岸宁一眼,心里说,朝岸宁你还用人教吗?你比谁胆子都大,你比谁都会。--
回家之前俩人去了趟超市,买了不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