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赫在医院里待不住了,医生说可以出院的那天第一时间办了出院手续,是朝岸宁给他办的出院手续。
“栖南呢,他怎么不来接我?”李凌赫还不敢有太大动作,走路还不太利索,一手捂着肚子,后背猫着,眼睛一直四处看。
朝岸宁说:“他在家等着呢,一会儿我带你回去。”
李凌赫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朝岸宁说完,眼睛里闪过阴沉的戾气。
李凌赫捂着肚子上了朝岸宁的车,朝岸宁一直在急刹车,坐在后排的李凌赫好几次因为惯性往前冲,安全带正好勒在他伤口上,疼得他一路吱哇乱叫,最后干脆把安全带解开了。
李凌赫掀开衣服想看看肚子上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但他刚掀开衣服,朝岸宁又一个急刹车,李凌赫的手指戳在自己肚子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朝岸宁,你故意的吧,会不会好好开车?”
朝岸宁从后视镜盯着那个要死不活的人,冷笑一声:“李总,坐稳了。”
后半程朝岸宁开车很稳当,李凌赫疼得什么都顾不上了,直到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口。
外面冷风飕飕的,李凌赫下了车,站在大门口往里望。
天已经擦了黑,别墅所有窗户都关着灯,冰冷的建筑立在北风里,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打哆嗦。
“小南,他在里面?”李凌赫问。
“对,”朝岸宁拿出钥匙开了门,先走了进去,“我们进去吧。”
朝岸宁自己往里走,李凌赫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朝岸宁的脚步进了门。
院子里有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李凌赫光是听着这个声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抖了抖身体,感觉肚子都没那么疼了。
朝岸宁输入密码开了里面的大门,李凌赫又跟着他进了屋。
就在李凌赫两只脚迈进门的那一刻,身后砰的一声,门关紧了,朝岸宁一拳砸在李凌赫肚子的伤口上。
李凌赫倒在地上,后背弓成个虾米,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嘴里往外流着口水,喉咙里破风箱一样往外漏着粗气。
朝岸宁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拎着李凌赫的后衣领,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他往地下室走,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
“你这个人,怎么还纠缠着南哥不放呢?”
“南哥不是你的,一开始就不该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