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
她们各自抿了一口杯里的饮品,乔幼春狡黠地朝她眨眨眼:“我这里面是雪碧。”
郁娇笑起来:“学到了。”
简单的几句对话,便完全沖淡了郁娇心里一丝的不舒服,不至于到嫉妒,就是对自己的一点儿可惜。乔幼春果然如她照面的第一印象一般,可爱极了。
那点儿对于她在齐冥曜身旁的不舒服,全都换成了欣赏。
乔幼春回头,不满齐冥曜的不紧不慢,突然和郁娇站在了同一战线,悄声吐槽:“他走好慢。”
郁娇抿唇轻笑,擡头看过去。
确实好慢,他们目光相撞,仿佛时间变得很慢。
大厅里的钢琴声像是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突然消失,周遭安静下来,宛若只剩下他和她。
她怔怔地看着他向她靠近,感知到气息被又重又缓地推出胸腔。
直至他站定在她面前,她像是被劫取了氧气一般,屏住呼吸。
齐冥曜微扬起酒杯,轻声道:“难得见面,郁总助赏脸和我喝一杯?”
那麽多人叫她娇娇小姐,只有他,会这麽称呼她。
用她最在乎的叫法。
“荣幸之至。”郁娇勾起唇角。
执杯侧倾,玻璃杯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郁娇的心髒也跟着颤。
葡萄酒的涩味在舌尖泛滥开,似乎只有咬紧牙关,才能克制住这难耐的味道。
以及,难耐而複杂的情绪。
他们相对而站,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空气似被凝结,就连旁人都感受到一二。
刚才围着郁娇的男人们,见齐冥曜过来,一时没敢说话。本来打算等他们寒暄后,再见缝插针地插进话题里来。
只是,现在气氛微妙到,他们不敢出声。
没听说这俩人之间有什麽过往啊?唯一印象中就是上次宴会上,俩人跳了一支舞,再之后,便没有然后。
可能是前任的长辈,相处尴尬,也是有道理的。
但有聪明人,突然联想起沈家和郁家二少的落败,惊骇世俗的猜想在脑子里生成,却只敢偷偷震惊,不敢声张。
乔幼春看看郁娇,又看看齐冥曜。
就这就这?
不该直接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然后啵一个,直接送入洞房。或者是我不喜欢你,哦拜拜就拜拜,下个会更香,如此简单的操作吗?
她制造这般上好的机会,俩人就各自一句话,就没了?
她试图再努力一下,奈何社牛如她,一时竟感觉到插不上话的氛围。
算了。
感情真难懂,宴会也难玩。
要不是她被爸妈抓回来联姻,她现在应该在南非喂动物。
起码小动物好懂,喜欢了就是疯狂摇尾巴。
重山也收到了宴会的邀请,万轻舟一袭黑色长袖长裙,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