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在民政局前面停下后,他一时之间,更是紧张得说不出话。
齐冥曜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能紧张成这样。
比第一次回齐家,第一次站在齐麟的高台上,都要紧张上一百万倍。
因为,这是美梦成真。
他久久没有解开安全带,吞咽了下口水,又舔了舔不知何时干涩的唇。
没有带戒指,也没有带头纱。
甚至他还没求婚。
“什麽都没準备,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齐冥曜被巨大的喜悦沖击后,落寞下沮丧。
他不想这麽草草了事,他自责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郁骄却说:“最好的不是已经到现场了?”
郁骄竖出拇指,指向齐冥曜:“你。”
又指指自己:“还有我。”
齐冥曜怔怔地看着她,像是被兜头的惊喜砸下,幸运的人还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郁骄又继续道:“钻戒我可不需要,我什麽珠宝没见过。”
“而且比起花钱买戒指,齐总还是花钱多投资投资我的项目吧。”
“这可比戒指值钱。”
她像是一只贪心的小狐貍,时刻準备着上牌桌和人讨价还价,就连结婚当天她也不放过。
齐冥曜被她逗笑。
见他开始享受今天的喜悦时,郁骄俯身替他解开安全带:“走,姐今天带你结个婚。”
哪门子的姐?
他比她大了八岁不止,严格意义上来算,他还是她的长辈。
“限定一天的姐。”齐冥曜道。
他悠悠地继续说:“有的人跑一公里还气喘吁吁,拳击也不够看的。”
被踩到痛脚的郁骄,放下宣战书:“可恶,齐冥曜,我下次就要让你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齐冥曜笑着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下败将,他一直都是。
钢印在红本上落下,郁骄和齐冥曜,还有他们的合照,永远都会放在一起。
而他,一辈子都会是她的手下败将。
悄无声息地就把证给领了,郁骄觉得还是有必要带齐冥曜回一趟郁家。
她没有忘记和妈妈的约定,在半道上停下车,买了一瓶可乐带上。
不过她没有见到江瑜。
听刘妈说江瑜摆下一份离婚协议书后,便出国旅游了,等她走完她想去的地方,她还会再去见见当年被她资助的那些孩子。
看来,她用不上她的女儿给她买一瓶可乐了。
刘妈看向郁骄身后的男人,她当然认识他,他是齐麟的齐总,是齐璟年的小叔叔。
“刘妈,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郁骄第一次用这个称呼,还有些生疏,话从嘴里脱出后,脸才后知后觉地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