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你怎么不要孩子?”
他的问题如此淡淡然,却让我如此不知如何作答。
我刹那间真想说一句狠的。我真想说你忘了我的属性了?你忘了我不是可以娶娇妻生儿女的人了?你忘了我血气方刚的疯狂年纪里站在你面前冲你吼过的那些话了?!
汤路遥,重申一遍,我是“那个”圈子里的,我还试图把你拽进来过,可你只迈进一只脚,就在我刚刚燃起希望时全身以退了。这些你都忘了?!我真不信,我信才怪呢。
“孩子啊……不是没想过。”扭曲的笑了一声,我撇嘴,“可又一琢磨,不敢要了。你想啊,一个叶一洁,一个叶一涤,一个‘领洁净’,一个‘洗涤灵’。那轮到我儿子叫啥?‘84消毒液’啊?算了吧。”
我拿我自己开涮打镲,心里只觉得憋屈。并非为了脸面或尊严,那都是虚无缥缈的,我憋屈的,是这种缓和气氛的方式。
更是眼前这种竟然需要缓和的气氛。
我们俩,居然需要缓和气氛?!他妈了个叉的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跟你过去根本不需要这些!我跟你……我跟你……
“其实,叫‘叶一消’,倒是也不算太难听。”
他说完。
我笑了。
原来你还记得顺水推舟借我的话打趣我的方法……
你曾经深谙此道,却并非屡屡使用,更在为数不多的实施中每每显得笨拙。你藏不住笑,表现不够泰然,表情也不够冷。
冷笑话,明明应该冷冷的表达。
“那你呢?”低着头连吸了几口烟,我稍稍松缓了已经开始发紧的眉头,抬眼问他,“你儿子多大了?”
“18,比你侄子小一岁。”
“哦,高中毕业了吧?”
“嗯。”
“也对,净是高中毕业学车的。”
“嗯。”
“大学考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