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怎麽样才可以从窗口出去?”秦宛如被咽了一下,咬咬唇道。
“想让本王出去,其实也不难,那印章就先放本王这里了,若本王觉得在江洲玩的高兴,就把印章还给你,如果不然……”见她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楚琉宸扬眉浅笑,这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王爷若想去哪里逛逛,我一定愿意当向导,让王爷玩的高兴。”秦宛如咬牙,这位宸王实在是太难缠了。
“这样就可以了?”楚琉宸的脸色忽然一板,笑容退却后的脸上露出几分森冷。
秦宛如心里一惊,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魔王又想干什麽,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一下道:“王爷的意思呢?但凭王爷吩咐!”
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不管这位宸王要求什麽,她似乎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现在看起来倒是挺老实的,不错不错,女孩子家就应当这麽诚诚实实的。”楚琉宸脸上的森冷蓦的退去,轻笑了起来,姿容绝世的他又伸出手来,这会是轻轻的拍了拍秦宛如的头,“不过看起来也不笨,行了,本王也不为难你,这会时间不早了,本王也要睡了!”
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楚琉宸把手中的医书扔进袖口,走到窗口,窗外立时出现两个侍卫。
“秦宛如,别拿你糊弄别人那一套糊弄本王,本王会不高兴的!”手中印章上面细细的绊绳晃了晃,眉眼轻扬,眼中却是幽光闪烁,“本王今晚睡的早,身体不好的人都是早早的睡下的!”
“是,王爷早早的睡了,我没有见过王爷,更不曾和王爷说过话!”秦宛如马上知机的道。
“不错,不错!”楚琉宸这次满意了,手一按窗口,身影轻飘飘的落到窗外,两个侍卫急忙在窗外接住他,但却没有马上离开,一个侍卫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从秦宛如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的是楚琉宸立时苍白了许多的脸和微微急促的喘息气,他的身体是真的不好,才这麽一下子,就己经喘成这个样子。
默默的看他喘了几下,再擡头笑容清雅,在秦宛如目瞪口呆之中向她挥了挥手,和两个侍卫消失在她的窗口。
待秦宛如走到窗前的时个,窗外已经空无一个人影,把窗户关上,摸了摸尚疼的不能碰的脸,知道明天说不定就肿了,看看时辰不早,便上床睡了,摸着脸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这个时候虽然还有人睡不着,但这个人不应当是自己。
今晚的确有人睡不着,狄氏的院子里,秦玉如才逃回来没多久,这时候正趴在桌上哭泣。
“什麽,你让人看到了,这……这可怎麽办?”屋里的灯点的敞亮,狄氏在灯下急的团团转,转了几圈恨,站到了哭的眼睛也肿着的秦玉如身边,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怎麽这麽没用,不就是去见齐天宇,解释今天这事情的吗,怎麽弄成这个样子?”
“母亲,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我差不多要解释清楚了,把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了,可偏偏有几个地痞打架撞了进来,就……就看到我了,而且下楼的时候还……还把帷帽掉了!”
秦玉如趴在桌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个没用的……连这样的事都办不好。”狄氏伸手狠狠的按在秦玉如的额头。
“母亲……现在怎麽办啊,现在怎麽办?要是表哥知道了,会不会不要娶我了,那可怎麽办?”秦玉如的头向后扬了扬,伸手一把拉住狄氏的手哀求道。
“你先别急,我再想想。”狄氏咬咬牙道,在秦玉如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眉心打结,她当然也不甘心。
“母亲,我和表哥两情相悦的,他……他一定会管我的吧!”秦玉如拿帕子在脸上抹了抹,急道。
“江洲离京城远,这以后你也不一定进到京城去,传言离的太远,到时候怎麽说,还不是凭我们。”狄氏咬咬牙道,“既然你己经让齐天宇相信,那麽就算他进京,也不会说什麽,至于其他人,又有谁知道。”
听狄氏这麽一说,秦玉如立时连连点头,她是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攀上的亲事要告吹,这会觉得没事,自然也不哭了。
“那母亲快点写信给舅母,把我和表哥的亲事订下来,我一会也去给表哥写信,”秦玉如说到这里脸色羞红了起来,“母亲寄信进京的时候,把我的信也带给表哥!”
“这样也好!”狄氏点点头,事不宜迟,齐府上的亲事现在也算是退了,“江洲这边的事情一定不要说,如果以后有传言就全推在你妹妹的身上,反正你们两个名字相像,真有人说什麽,也只说别人听差了。”
“是的,母亲,女儿明白,但是这小丫头怎麽办?她坏了我的事情,就真的这麽便宜了她不成?”秦玉如点点头,不甘心的道。
“怎麽会便宜她,她不是喜欢跟那边的贱人混在一起吗?过几天我就让她们一起进家庙去,到时候进京的时候也不带着她。”狄氏冷笑一声道,“一只小白眼狼,养这麽大不知道报恩,居然还反咬一口,倒是看不出她平日里一副乖巧怕模样,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女儿的名声几乎全毁了,她怎麽会放过秦玉如。
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仿佛秦宛如的亲身父亲不是为了救秦怀永死的,不得不托孤给秦怀永,如果不是秦宛如的亲身父亲,秦怀永这时候早就己经没了性命,又哪里能当上宁远将军。
“不带她?父亲会同意吗?”秦玉如虽然欣喜不带秦宛如上京,那麽到时候怎麽说,还不是凭她和母亲两个的意思,但又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