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常接触徐林东的人,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满满一杯的枸杞,想想都可怕。
老板最近眼底还发黑,脚步也有点虚浮,明显肾气不足的样子,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真怕哪天倒下了,她还得重新投简历找工作。
徐林东只对她摆了摆手,埋头看起了文件。
度过了繁忙的一个月后,徐林东终于要出差了,坐在飞机上的他,不由地呼出口气。
是真的有点怕了。
说又不好说,显得他很虚弱似的。
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19
大概是失望的次数太多了,夏玲儿对于没怀上孩子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失落。
方晓梅没有再上门找过她,徐林东没有再提过结婚的事情。
有次她醒来听到徐林东在电话里和他母亲吵架:“你以为将户口本收起来,我就结不了婚了吗?我告诉你,我认准了她,这辈子除了夏玲儿,我谁也不会娶。”
徐林东为她做的够多了,她不该毁掉他原本幸福的人生和家庭。
拿到毕业证书没多久,夏玲儿跟一个公益组织的人去了荒凉的大西北,没有面对面的告别,只是留下一封亲手写的信给徐林东——
“我走了,不用再联系我,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我很幸福,愿你平安快乐。”
看完信上的字,徐林东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住了,怔怔地发蒙。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他,颤抖着手拨打了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机械的女音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
他又拨打了许芒和米蓝的手机号,对方都表示不清楚,还说玲儿环球旅行去了,问他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希望落空,徐林东无力地跪倒在地板上,心如被撕裂一般,痛苦到难以自持。
他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不断地重复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20
自从和那个女人分手后,方晓梅发现自己的儿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爱笑不爱玩整天忙于工作。
起初她还挺高兴,毕竟儿子变得有事业心了,不再像之前那般贪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情况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很多次她深夜醒来,总会看到儿子独自站在阳台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
冬夜寒凉,他衣衫单薄,似乎对外界的温度无知无觉。
她上前说了一句,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将烟熄灭了,只是眼底不再像从前满是笑意,而是一种如冬夜般的死寂。
方晓梅才知道,儿子从来没有放下过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