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拨过来正在打扫的宫人忙跪下行礼,净无法师刚被太监上完药,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就要起身。
孙公公上前搀扶着他。
祝蔚煊大发慈悲:“法师还有伤在身,无需多礼。”
净无法师又趴了回去:“多谢陛下。”
祝蔚煊眼神示意孙福有领着众人出去,自己则是立在不远处,“朕若是想惩治梦里的人该如何?”
净无法师还是那句话:“陛下是真龙天子。”
祝蔚煊:“朕说的是在梦里该如何惩治不听话之人。”
他就算是天子,也没法在梦里像这般打人二十大板。
净无法师:“这个……臣不知。”
“不过陛下想惩治的人迟早晚都会惩治的,不必急于一时。”
祝蔚煊听他话里藏话:“你的意思?”
净无法师又开始避而不答:“臣会日日为陛下龙体祈福。”
祝蔚煊见问不出什么,转身丢下一句:“那法师可要好生为朕祈福。”
“臣一定。”
-
既然没办法惩治,那祝蔚煊可不想再见到那惹人厌的男人。
祝蔚煊下午睡了两个时辰后,开始用膳,沐浴,再然后去了御书房。
苏公公看他大有一副今晚不就寝的架势,“陛下,你这恐怕会伤了龙体。”
祝蔚煊没出声,开始看书。
孙公公也不好再说,在一旁守着,待烛火暗了时添亮。
一连两天,祝蔚煊夜里都不睡,上了早朝处理完国事后,开始就寝,这可把孙公公给急坏了。
好在第三天,陛下沐浴过后,没去御书房,而是回了寝宫,孙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
祝蔚煊倒是还能坚持,只不过到底白日里睡不久,他整宿不睡,脸色都暗淡了,因着皮肤冷白,眼圈下的憔悴就很是明显了。
陛下决定不能这样下去,龙体要紧,他都还没能惩治那罪大恶极之人,反倒自己先伤着了,这如何能行。
……
空旷幽静的别墅卧房里。
四周黑灯瞎火的,祝蔚煊一时之间没适应过来,很快咯吱一声,灯光照了进来,就听头顶上方欠揍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可怜,老公不过才离开了两日。”
“……”
祝蔚煊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竟然是在柜子里,四周都是衣服,看样子还是男人的衣服,整个柜子里全是酒香,熏得他面热。
不等祝蔚煊开口,男人俯身将他从柜子里抱了出来,大手覆在他的肚子上,似乎是疑惑:“难不成宝贝是怀孕了?”
“!!!”
祝蔚煊想也没想,直接一耳光甩了过去,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你在胡说什么?朕看你是活腻了!”
“不是怀孕,宝贝为何要筑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