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笑。
他闹脾气,难道还妄想朕哄他?
果然如净无所说,夜里没再入梦。
一夜好眠,不过祝蔚煊想到上次也是有几晚没入梦,后来又开始做梦了。
直到接连几日都没再与将军共梦,陛下这才放心。
如今天气渐凉,也是时候启程回京了,祝蔚煊处理完国事后,同一旁伺候的孙福有说道:“派人同将军说,收拾收拾,明日回京。”
孙福有:“是。”
将军自打上次离开后,便没再过来,先前日日都要来,如此反常,孙福有心下疑惑,不过也没表露出来。
而陛下只觉得将军不知好歹,他都已经给他检查了,竟还要同他闹脾气。
如此这般最好,陛下巴不得他别来烦自己。
孙福有虽不知道陛下和将军之间到底怎么了,陛下这几日虽面上瞧不出什么,可他知道陛下心里不高兴,他也不好多嘴打听。
今日的奏折全是要让陛下立后纳妃,尽快开枝散叶。
祝蔚煊烦不甚烦。
“陛下。”
祝蔚煊:“不必跟着。”
孙福有见状,便停下脚步。
祝蔚煊心中烦闷,却又不全是因为奏折之事。
待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沁竹轩。
祝蔚煊:“……”
陛下当即面无表情,不带丝毫犹豫转身就走,却不想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陛下?”
祝蔚煊脚步顿住,只好转过身:“将军。”
赵驰凛上前一步走近,同祝蔚煊行礼:“陛下过来是有事找臣吗?”
几日不见,赵驰凛陡然见到陛下过来,心蓦地猛烈跳动,努力控制住躁动的心,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平淡些。
祝蔚煊面上比他还要冷淡:“朕就想问问将军好了没?”
赵驰凛:“臣好多了,虽然还是没反应,不过已经不痛了。”
二人立在院外,举止都很端方。
祝蔚煊:“将军别太忌讳看病,还是要让太医给仔细调理着,别到时候时间拖久了,治不好可就麻烦了。”
赵驰凛:“……”
祝蔚煊:“哦,对了,明日启程回京。”
赵驰凛:“臣知道了。”
祝蔚煊看他这态度,心里更加不爽,转身就走。
赵驰凛忍了又忍,最终没追上去,只是立在原地,丝毫不掩饰眸中浓烈的情绪,似一张天罗地网,罩在陛下的背影上。
陛下不是总说他逾矩越礼,让他谨言慎行,那他就按陛下所说的,守君臣礼节。
赵驰凛不是傻子,他自是能感受到陛下对自己是有情意的,今日陛下孤身一人过来足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