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确定,约摸着还得个七八日吧。”
祝蔚煊不再说话。
孙福有:“将军也是事出有因。”
祝蔚煊:“朕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孙福有夸道:“陛下您自然是这天底下最英明神武之人。”
祝蔚煊睨了他一眼。
孙福有笑着给他倒茶,“陛下,您真的要摘净无法师的脑袋吗?”
祝蔚煊:“君无戏言。”
孙福有心里直叹气。
到了傍晚,净无法师那边还没动静,祝蔚煊正要让孙福有召他过来,就听到侍卫统领过来禀告。
“陛下,将军前来拜见。”
“……”
孙福有看向祝蔚煊,惊讶道:“陛下,将军拜见。”
祝蔚煊还算淡定:“朕又不聋。”
“让将军先去议事殿稍等片刻。”
“是。”
等侍卫统领离开,祝蔚煊又道:“将军舟车劳顿,今晚朕先给将军接风洗尘。”
孙福有伺候着祝蔚煊换衣裳,“奴才一会就差人去准备。”
祝蔚煊本来穿的宽袖暗红常服,这会正在换他那明黄象征着身份的龙袍,虽然是在行宫里,但他与将军初次见面,断不能失了规矩。
“陛下,将军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祝蔚煊哼了一声,不过面上却带了点笑意,“将军这是向朕表忠心呢。”
若真有二心,那大将军回京述职,沿途拖拖延延,今日帮这个,明日又帮这个,以此获得美名,摆明就是自持功高,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而作为有功之臣,不过就是有事耽搁晚回京几日,他也不能责备什么。
可如今将军不仅没有晚回,还提前了。
祝蔚煊心情总算是放晴了,孙福有见陛下有了好心情,也不由笑了起来:“不止将军,普天之下都是陛下您的,任何人都应对陛下忠心耿耿。”
祝蔚煊闻言想到梦中那大逆不道之人。
罢了,他要见功臣,想这扫兴之人作甚?
想他,只会破坏陛下的好心情。
孙福有为陛下整理好仪容后,祝蔚煊便摆驾去了议事房,就在不远处的偏殿。
祝蔚煊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将军那宽阔伟岸的背影,只觉得有点眼熟,也没多想,抬脚进殿,走到正前方摆放的龙椅坐下,笑道:“爱卿可算是回来了。”
将军身姿挺拔,一举一动都透着肃穆,就算是叩拜也端的是武将之姿,嗓音低沉:“臣,赵驰凛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祝蔚煊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然,他怎么会从将军的声音里听出那讨人厌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