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坐到凳子上,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看来是朕小瞧了你。”
净无装作听不懂:“臣愚钝。”
祝蔚煊轻轻吹了一下茶,“你精着呢,你故意向孙福有提一嘴将军,你知他会将这话禀告给朕,旁人不知何意,你心里清楚的很。”
净无死不承认:“臣实在听不懂陛下所言,臣提将军只因着从前与将军相识一场,想让将军替臣求情罢了。”
祝蔚煊自然不信,也不与他打哑谜了,“梦中的事,你知道多少?”
净无:“陛下明鉴,臣不敢欺瞒陛下,臣也是今日才算出陛下梦里的alpha是将军,除此之外,臣真的一无所知!”
祝蔚煊脸色挂不住了。
这还叫一无所知,既知发情期,又知他二人,会猜不到他们在梦中做什么吗?
“将军于国有功,朕暂时先不惩治他,你破不了梦,毫无用处,君无戏言。”
净无忙道:“将军回来了,陛下今晚不会再做梦了!”
祝蔚煊没注意到他只说了今晚,“先留下你的脑袋,待明日再做清算。”
净无:“谢陛下。”
“退下吧。”
净无刚起身,就听到陛下说道:“梦中之事若是敢泄露出去——”
净无立即说道:“梦里何事,臣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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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驰凛被宫人领着去歇息,途径陛下每日练剑之地,远远就看到被扎成刺猬的靶子,也没当做一回事。
恰好一阵风吹过,而赵驰凛有一双能在黑夜中狩猎的眸子,视力极好地将那张纸上的画看的清清楚楚。
“……”
你还敢问?
“什么时辰了?”祝蔚煊从书中抬眼询问。
孙福有一直候在陛下身旁,自然能感受到陛下的心不在焉,陛下足足停留了一炷香未曾翻页了,“回陛下,戌时刚过。”
祝蔚煊静不下心来,可以说从见到将军的那一刻,陛下的心就乱糟糟。
“陛下若是看累了——”
祝蔚煊放下手中的书,“将军歇在哪里?”
孙福有:“宿在沁竹轩。”
离陛下这寝宫并不远,方便陛下传召。
祝蔚煊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朕要歇息了。”
说着起身,孙福有伺候着他宽衣,祝蔚煊躺到床上实际上毫无困意,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了将军那张冷漠严肃的脸,一会那张脸就变了神色,邪肆恶劣悬着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