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不碍事,都是些皮外伤。”
那就还是受伤了。
祝蔚煊:“先去马车让刘太医包扎。”
赵驰凛顺从地走向马车。
等看到赵驰凛上了马车后,祝蔚煊收回了目光,落到了地上之人的身上,抬脚狠狠踩在了他那残缺的肩膀处,对方吃痛的啊叫。
祝蔚煊不咸不淡道:“缺个暖床的?”
对方哪里还有之前猖狂的模样,开始不停地求饶。
祝蔚煊踹他都嫌脏,收回脚,“带回去审问,是否还有余党。”
“是。”
一旁的孙福有狠狠啐了他一口,同压着他的侍卫说道:“这作恶多端的贼匪,对陛下大不敬,别让他那么容易就丧命了。”
祝蔚煊心里记挂着赵驰凛那一身的血,抬脚往马车走去,孙福有小跑跟了上去,为陛下撩开了帘子。
赵驰凛上衣刚脱掉,月匈前有一刀伤,右胳膊上方也有一处,幸而伤口不深,并未太过狰狞,只是在往外渗血。
赵驰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这些伤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见祝蔚煊过来,“陛下。”
虽然他们这些做下属,臣子的,即便是豁出性命也得保护天子,是理所应当之事。
可祝蔚煊目光落在他的伤上,瞧着他对于受伤的反应,心里突然间很不是滋味。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太医刚给刘升武处理完身上的刀伤,见陛下过来,只以为陛下龙体也伤着了,忙道:
“陛下,您——”
祝蔚煊:“朕没事。”
祝蔚煊仿佛只是过来瞧瞧,转身便离开了。
刘太医不明所以,恭送陛下后,开始给赵驰凛处理伤口,上了药包扎完后,同他说:“将军还是要仔细些,您昨日刚高烧过,可别夜里又起热了。”
赵驰凛嗯道:“多谢太医。”
陛下来一趟,什么都没说,只有孙福有知道,陛下是放心不下将军,特地过来看看。
祝蔚煊回去时,依旧骑的是赵驰凛的马,而赵驰凛和刘升武他们这些伤员则是跟着刘太医乘坐马车回去。
回行宫后。
祝蔚煊开始批阅这两日堆积的奏折,近日并无大事。
那厢匪头遭受不住,很快就招供了,他们寨子共有二百多号人,平日里安排不少人混迹在各个城中镇上,专做打听。
祝蔚煊在春星阁花了大价钱却没留在花魁房中过夜,自然被盯上,是以他们特地在这条必经之路等候着,本来以为对方就带了那么几人,一定可以得手。
却没料到他身边竟都是高手,若不是此番听说是大肥羊,带的人要比平时多了几倍,不然哪里能战到最后。
祝蔚煊听完禀告,放下朱笔,眸中透着寒意,“这群人作恶多端,传朕旨意,命袁锋山即刻带兵,将余下贼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