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意味不明道:“是吗?”
赵驰凛能敏锐察觉到陛下对自己态度的转变,“陛下,昨晚没睡好吗?”
祝蔚煊面无表情道:“朕做了一宿的梦。”
赵驰凛关心道:“可是昨日受了惊导致的?”
祝蔚煊:“在将军眼里,朕会因此等小事而受惊?”
赵驰凛:“臣没有,臣嘴笨,说错话了,还请陛下恕罪。”
嘴笨,梦里不是挺能说的?
祝蔚煊都不用再试探,将军这副态度,明显是没有梦中记忆的,所以一切都说的通了。
只不过陛下需要再确定一件事。
祝蔚煊环视了一圈。
赵驰凛:“陛下要找什么?”
祝蔚煊不言语,抬脚走到床旁,扫了一眼床头,“净无法师送给将军的香囊呢?”
赵驰凛如实回答:“陛下不喜欢,昨晚陛下离开后,臣让人将它丢掉了。”
祝蔚煊目光落在床上,应当是整理过来,并不凌乱,“哦?将军睡眠不佳,丢掉香囊昨晚竟还能睡好?”
赵驰凛见陛下目光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想到床上还放有,忙道:“陛下。”
祝蔚煊却没转身,而是俯身拿开了赵驰凛的枕头,只见那底下还藏了样东西。
是陛下先前丢失的那条明黄色的小裤。
祝蔚煊似乎并不意外,冷着脸拎起那小裤的系带,“将军,如果朕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朕丢失的那件吧?”
呵,祝蔚煊没想到一派正经的将军,分明没有梦中的记忆,竟然还能做出盗窃他小裤的行为。
陛下笃定这条小裤是被将军所拿,其他人决计做不出此等行为。
笃定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这人根本就是假正经!
看来梦里梦外还是有相同之处的。
祝蔚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将军怎么解释此物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床上?”
赵驰凛:“……”
臣无话可说
内室此刻安静的落针可闻。
祝蔚煊见他被问的哑口无言,又道:“那日将军是怎么反问朕的?”
当日在书房,赵驰凛被质疑后——
为何陛下会觉得是臣拿走了?臣拿陛下的小裤做什么?
那说的叫一个铿锵有力,仿佛冤枉了他。
“将军怎么不说话了?朕也想知道将军拿朕的小裤做什么?”
关键还将其放在枕头下,而不是藏于衣柜中。
赵驰凛跪在祝蔚煊面前:“臣无话可说。”
祝蔚煊都被他气笑了,“好一个无话可说。”
赵驰凛接过陛下气恼之下掷过来的小裤,“还请陛下责罚。”
祝蔚煊见他死不悔改,竟还将小裤攥在手中,陛下都替他臊得慌,“拿过来。”
赵驰凛依旧是:“请陛下责罚。”
祝蔚煊见他宁愿挨罚都不愿意还回来,没好气道:“这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