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正经道:“陛下体谅一下,臣都这把年纪了,好不容易嫁出去,人逢喜事哪里藏得住。”
祝蔚煊:“……”
“朕听说你今日请北营的人吃酒了?”
祝蔚煊虽在宫里,但外界那些事自然有人会禀告他。
赵驰凛也没想瞒着:“陛下莫怪,只是每人一碗酒,臣看着呢,没出岔子,他们同臣讨喜酒,臣这个做统领的,也不能小气。”
最近都在传这将军一朝被立后,再无往日的冷面,逢人都带笑,那些下属这才敢开口向他讨酒。
祝蔚煊也只是轻描淡写训一两句:“你知道分寸就好,别传到其他人耳朵里以此来参你。”
现在朝堂上谁敢招惹赵驰凛,说又说不过,打?那更不可能了,现在那些大臣谁见了赵驰凛都带三分笑,上前道一声贺。
而王大人已经主动请辞,将军在大殿上说出那些倚老卖老的话,陛下并不加以阻拦,说明陛下对他也颇有不满,只是顾及他是三朝元老,才给他几分薄面,将来还不知如何,如今告老还乡是最好选择。
赵驰凛很是听话:“臣知道了。”
祝蔚煊说完正事后,打趣道:“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朕瞧着将军都年轻了几岁。”
赵驰凛:“……”
祝蔚煊明知故问:“怎么?朕这是夸将军呢。”
赵驰凛一把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对着陛下的唇狠狠嘬了两口,“臣本来就年轻。”
祝蔚煊笑了起来:“行,将军风华正茂。”
二人免不了又胡闹一番。
日子一天天过去,尚衣局将帝后的喜服紧赶慢赶总算是制出来了。
这日傍晚,赵驰凛又进宫。
祝蔚煊瞧他进来:“刚好,也不用送去将军府了,过来试试,不合身到时候还要修改。”
赵驰凛:“陛下您试了吗?”
祝蔚煊:“朕已经试过了。”
赵驰凛:“陛下穿上一定光彩夺目,臣等大婚那日再看。”
祝蔚煊不置可否:“孙福有。”
孙福有和宫人伺候着赵驰凛穿喜服,虽然凤袍变成喜袍,但是颜色未变,层层叠叠繁复的大红色,格外的贵气,赵驰凛又是宽肩窄腰,高大的身躯很是挺拔,他平日里都穿深色衣袍,陡然换上这鲜亮的颜色,让人感觉耳目一新,矜贵非凡。
祝蔚煊很是满意:“不必改了,朕瞧着很合身。”
赵驰凛:“陛下觉得好就是。”
孙福有他们又将这喜袍脱掉,放到箱子里。
祝蔚煊交代道:“送去将军府吧。”
赵驰凛没跟着去,这宫里送到府上的,王伯自会妥善保管,不容一丝马虎。
祝蔚煊:“将军最近来得愈发勤了些。”
赵驰凛装傻:“有吗?臣昨日就没过来。”
祝蔚煊觑着他:“除了昨晚,你哪日没来?这还没成婚,你日日宿在朕寝宫,成何体统?”
赵驰凛有理有据:“陛下现在后宫只有臣一位,对臣宠爱些,实属正常。”
祝蔚煊:“哦?将军的意思这将来后宫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