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要把永宁公主许配给骁骑营统领曲铭功的事,云笙是知晓的。
他本身对这些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姐妹就没什么感情,更何况听丁桂说这些人秉性不端,定要离远些,故而云笙压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只是他没想到这位没见过几次面的永宁公主会求到自己的头上来。
“曲铭功是个有本事的,朕前些日子瞧过他巡营带兵,气势滔天很是能耐,模样也生的十分俊美伟岸,如此出类拔萃的男子,皇姐为何瞧不上他?”
云笙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永宁闻后脸上露出嫌恶之色,拧眉道:
“他再怎么出类拔萃也是个粗人!哪里配得上本宫?更何况,本宫听闻那曲铭功最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府中通房丫鬟成群,没两三日就被弄死一个,这样的火坑,我才不要跳!”
她顿了顿继续道:“皇上,永宁想嫁廖国公家的那位世子,您可否能成全了永宁?”说话间,永宁脸上带上了几许羞赧。
云笙听罢怔了怔,“廖国公世子?”
他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这号人物,只想起此人是个博学多才的俊俏郎君外,并无旁的印象。
云笙摇了摇头,“廖世子虽生的俊美,但体格单薄了些,不如曲统领有男子气概,皇姐选夫婿的眼光可不如摄政王!”
永宁闻言眼中闪过怨恨之色,她看了看四周,凑到皇帝身前压低嗓音说道:
“皇上!那摄政王就是个狼子野心的混账!他杀了父皇谋权篡位,眼下又毒害您想谋夺您的皇位!这般恶毒之人又岂会真心为我觅得良婿?他不过是想将本公主嫁个废人,免得被分了权力。
廖国公就不一样了,他手握重兵,我若是嫁了他家世子,不就为皇上您笼络住了廖国公?到时候国公府自然与皇上您站在一条战线上。
您万万不能听信于摄政王!现下您唯有拉拢老臣,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才是上策啊!”
角落中的谢晏归听到这些话后暗自冷笑,心道:真是没想到,往日里见了自己仿佛耗子见了猫似的永宁公主,竟然如此大胆,敢教唆皇帝忤逆于本王!真真是活腻歪了!
谢晏归勾了勾唇,阖眼继续躲着,打算听听皇帝又是如何作想的。
云笙听到永宁说谢晏归的坏话有些不高兴,他当即沉下了脸,看着永宁反驳道:
“摄政王何时毒害过朕?皇姐莫要听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
摄政王一心为国为民,推翻前朝那是因为元帝昏庸无道!他若真是为了皇位,何不直接把元家一家子都宰了,做什么还留朕一命多此一举?”
永宁来之前就将说服皇帝的话准备了个齐全,可她万万没想到皇帝会是这般态度,竟然称自己父皇为“元帝?”
她脸色铁青,心中怒不可遏,语调也由不得冷了几分,
“皇上!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眼下只有你我姐弟二人,你万万用不着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做戏!你竟然向着谢晏归那个逆贼说话?他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云笙这回也是真的恼火极了,他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看着永宁,语气仿佛夹杂了冬日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