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英都吓傻了,脸色发白,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跌坐在地上。
不光是她,其他的女人们和门外看热闹的人都被震住了,连和宋三狗滚在一起的几个小孩子都吓的松了手。
宋瑶拄着铁锹,一双眼睛就像结了冰,冷冷扫过几个女人,嗤笑道,“再骂啊!你们怎么不骂了?”
几人嘴巴张了张,却没人敢出声。
还是王招娣反应快,看到她就冲了过来,抱着她一迭声的问,“闺女你咋出来了?头还疼不疼?这里用不着你,你赶紧回去……”
她边说边往屋里推宋瑶。
而刘二英缓过一口气,惊惧褪去,怒气涌上,眼睛都气红了,连连冷笑着骂道,“好啊,这小贱人不光勾搭人,还敢杀……”人了。
一句话没说完,眼睁睁看着那铁锹又砸了下来。
得亏刘二英常年在地里劳作,手脚灵活敏捷,话说半截又往旁边一滚。
眼见宋瑶将铁锹挥的虎虎生风,刘二英和周围人的脸都绿了。
这姑娘是真砸啊!
好家伙!瞅那铁锹的力道,真砸人的脑袋上不得把人脑子都削出来?
刘二英吓的连连躲避,声音都打颤了,一迭声的道,“你,你,你干啥……”
宋瑶冷笑,“再说啊!什么小贱人,小婊子,我都听着呢!”
但她话一出口,脸色就有些不自在了。
原身的声音太娇了,娇甜软软的声音就像嗓子里含着糖似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怪不得她一开口都跟勾引人似的。
她轻咳了一声,紧绷着脸,力求嗓音冷硬一些,拔高声音道,“再说啊!还有你们!刚才一个个不是都说的很起劲吗?我勾引谁了?谁看见我脱裤子了?都给我站出来!
我今儿话就撂这儿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要再敢胡说八道给我泼脏水,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了不起我豁出这条命拉你们当垫背的!谁不怕死尽管来!”
她的嗓音没什么气势,但这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还真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周围人都面面相觑,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往日宋家的姑娘娇娇娆娆的,说话走路都跟没骨头似的,他们哪见过她这么急红了眼,冷厉硬杠的样子。
刘二英和带来的女人们都被那铁锹吓住了,没人再敢说话。
倒是有个年纪大的女人忍不住了,躲在人群后头道,“你横啥?谁胡说了?要不是你做了不要脸的事……”
宋瑶一转头,眼眸就精准对上她,厉声道,“我做啥了?你们都说我和人做不要脸事,谁亲眼瞧见了?你亲眼看见我脱衣裳了?我宋瑶敢发誓就是找于知青说了几句话,若我和他但凡做出半点出格的事,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但你们要是说瞎话,无中生有的污蔑我,给我头上扣屎盆子,那你们就肠穿肚烂,嘴烂流脓,家里生儿孙没屁眼!孙大娘,你敢说吗?”
她声音清清脆脆,却说的这么毒,那老女人被她气的一个倒仰,手指都抖的跟羊癫疯似的,“你,你……”
宋瑶冷笑道,“我什么我!还有你们,到底谁亲眼看见我跟于知青滚草垛子了?有本事站出来!”
人群一阵骚动。
说白了,原主确实是有勾引的心思,但这不是没来得及也没机会实施么,所以宋瑶说的毫不心虚。
其他的人早上都跟着孙巧兰去瞧热闹,“抓奸”一事太过香艳,这人传人的,最后就传成了她和于知青滚了草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