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踢你话。&rdo;
几分钟后,穗穗如愿以偿地抱上了奶瓶,咕噜咕噜大口喝。
谢祈清阖眸倒在沙发上小憩。
穗穗盯着谢祈清看了一会,忽地摇摇他的手臂。
谢祈清擡眸:&ldo;什麽事?&rdo;
&ldo;西西说,xiaoduxiaodu。&rdo;
&ldo;哒嘟哒嘟。&rdo;
&ldo;嗯?&rdo;
&ldo;什麽?&rdo;
谢祈清坐起身。
穗穗放下奶瓶,深吸一口气,肚肚瘪瘪。
&ldo;小肚小肚。&rdo;
呼一口气,肚子鼓鼓。
&ldo;大肚大肚!&rdo;
像在表演魔术。
临末,穗穗拍了拍小肚子,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种&ldo;我长肉变强壮&rdo;了的得意。
谢祈清稍愣,近来的疲惫悉数散去,他又成了无所不能的魔尊,半晌,笑出了声。
这就是他大半个月以来所有忙碌过后,换来的珍贵一切。
不是富有,问鼎三界,名誉,仰望,珍宝。
而是‐‐
&ldo;穗穗长肉了。&rdo;
&ldo;成了健康强壮的小朋友。&rdo;
什麽都没得到,又,什麽都得到了。
深夜,万籁俱静。
小房间里的一盏巴掌大小台灯撑起了整片黑暗,穗穗睡得香甜。
朦胧灯光洒在门口,客厅还亮着。
临时充当书桌的餐桌上,谢祈清背对着窗外的夜色,涂涂写写,正在对比几家水果供应商。
熬到零点他才灭了客厅的灯,进了主卧却没有随手关门,方便穗穗醒来后找他。
一切自然得仿佛理所当然。
他无形间跟着穗穗一同融入了现代生活,越来越像一个监护人。
又或者说,爸爸。
谢祈清这一晚睡得很不好,噩梦连连。
一时是血流不止的谢祁渊披头散发着从大树底下跑过来,掐着他的喉咙问为什麽不给他报仇;一时是沈蔚亭独坐高位,讥笑着睥睨一切。
他的睡眠质量差得可以,直到清晨四五点噩梦褪去勉强睡了一会。
刚睡过去,隐约感觉到一阵阴风袭来。
倘若放在从前,谢祈清绝对会第一时间发现,但已经融入现代生活的魔尊无形间降低了警惕性,经受不住连日的疲惫与噩梦的撕咬,沉沉睡去。
&ldo;西西。&rdo;
&ldo;西西呀~&rdo;
主卧里一室清亮,温柔阳光透过遮光效果奇差无比的窗帘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