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叹了口气,缓和了声音,他道:“桉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堵不住他们的嘴的,你何必用这个理由呢?”
他忧虑的看向他唯一的儿子,“你以后应该怎么办,明天全城的姑娘,都知道你是个…唉”
贺玉无力的倒在椅子上,贺桉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以后如何娶妻?
贺桉知晓贺玉的想法,他直起身体,目光坚定,他正色道:“爹,我明白您的想法,姻亲嫁娶,讲究缘分,无论男女,贺桉若遇到,定当全力以赴,去追寻他,遇不到,贺桉也绝不将就。而且如果是真的爱我,怎么会被不举吓退?”
少年直着腰跪在地上,眼睛亮的惊人。
“你—”贺玉被这一番言论,惊的不轻,他从没想过,贺桉竟有如此想法。
他沉默的叹了口气,他沉声道:贺桉,你话已出口,自己就要对你自己说的话负起责任,承担它的后果。
贺桉望着贺玉,知道是贺玉担心影响他娶妻。
贺桉乖乖点头,随即说道:“爹,您无需担忧,像古人说的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有缘人不会因为这个就放弃的。”
贺玉无奈,他挥挥手,示意贺桉可以离开了。
贺桉长舒一口气,他转身正欲走,就被贺玉叫住了。
贺玉冷声道:“桉桉,你也得有点惩罚啊,去把礼记抄十遍给我。”
贺桉脸一下就垮了,抄书,不是吧?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温柔地撒在趴在桌子上人身上。
贺桉握着笔,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毛笔字七扭八扭的在纸上,让人忍不住惋惜,浪费了一张纸。
“贺桉!”
贺桉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他,他揉揉眼睛,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瞧着一团黑影将他的阳光都给挡住了。
“干嘛,找我有事?”贺桉懒洋洋的问着眼前的人。
似是有些不满,他拿手扒拉着眼前的人,“沈鹤倦,你都挡着我晒太阳了!”
沈鹤倦听到这,满头黑线,他无奈道:“贺桉,你书抄多少了,还在这睡觉?”
贺桉一听见抄书,他就头晕,这几天,他都被关在这抄书,看着书,头都要大了。
他把头埋在臂弯里,闷声道:“你别跟我说这个,我不想听。”
“好,那我们就说点别的,你之前说的老婆之类的是什么意思?”
沈鹤倦之前虽没有读万卷书,但他也颇喜欢读书,但他偏偏从未见过这些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