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榷看着他脸上的红痕,乍然一愣,“楼主打你了?”
他脚步不停,“没有。”
冯榷有些摸不着头脑,昨日见楼主那般生气,像是要活剐了他似的,他还担心这小子进去只要要脱一层皮呢,怎么竟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楼主找你做什么了?”
“守灵。”
冯榷骇然:“谁死了?”
卫漪不言。
他径直走出月偃楼,见天色已然大亮,心中只惦念着要去找他的女郎,旋即足下生尘,施展轻功离开了。
到底是谁死了啊?
得不到回答的冯榷心痒难耐。月偃楼的禁地,其实是一间灵堂?
匪夷所思。
—
卫漪到絮子街时,恰好遇上关遥背着药箱出门问诊,他下意识低头,匆匆从她身边走过。
“站住。”关遥的声音清清冷冷,令让卫漪心下一沉。
他不知道女郎的师父要说什么,却已暗自做了打算,他是不可能会离开女郎的,如果她要拆散他们……
然而关遥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她从药箱的一侧取出一个瓷瓶,递过去。
里面装的是一些黢黑的药丸,散发着奇异的清苦气味。
卫漪没有问她是什么,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也许是某种毒药,如若不按时服下解药便会暴毙而亡,女郎的师父不信任他,想要以此为掣肘。
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离开女郎,毒药不算什么。
他没有犹豫,倒出一粒在掌心,正要吃下,却被关遥的声音所打断。
“这是避子药。”
昨日关遥发现药柜中的叁棱、莪术、红花少了一些,便已然猜到两人偷尝了禁果。
她神色冷清,并无愠怒之意,把药递给卫漪后便转身离开了,而卫漪怔怔地站在原地,面颊蓦然涌上红潮,一直蔓延到耳根。
秘密被戳破了,一时间羞臊无措。
等到医馆里见了风荷,他的脸颊仍然是微烫的。
初开情窦的女郎却不知羞,见他来了,欢欢喜喜地拉着到后堂去。
“亲亲。”
风荷笑靥如花,踮起脚尖,把薄粉的樱唇送上,等待着他的亲吻。
“你怎么不亲我?”
“我……”
风荷等不到回应也不恼,弯了弯眉眼,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低头捧住了他的脸,温温柔柔地贴上去。
“那我来亲亲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