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经过她一番撩拨,开了情窍,才意识到原来谈恋爱是那样一件美好有趣的事。
他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人生,因为她,添了许多从前无法想象的精彩与快乐。
所以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将她规划进了他的人生与未来,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他。
她是他的。
现在是,以后也是。
至于她的过去,他不在意,反正都是过客。
可现在,其中一个过客回来了,还是初恋。
初恋,总是格外不同的。
一想到隔壁房间的那个男人,曾经拥有林青妤最懵懂、最纯粹的感情,陆修泽长指拢紧,胸间也沉沉漫开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
没有办法不去嫉妒。
尤其回想起这几天,他们俩人之间相处的状态,哪怕刻意保持着疏离,言行举止间仍会不经意流露出自然与亲昵。
陆修泽看向林青妤,眸光晦涩:“所以从浦东机场开始,你们就把我瞒在鼓里?”
“不、不是……”
林青妤急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
陆修泽扯了扯唇角:“在阿布扎比,我问过你一遍。上午在杜罗河,我又问了一遍。直到第三次,你才肯与我说实话。”
“如果我今晚不问,你是打算和他继续瞒着我,一直瞒完整段旅程?”
林青妤语塞。
这正是她之前的打算。
“陆修泽,你冷静一下。”
林青妤凝眸,表情也变得认真:“我可以解释。”
陆修泽仍在气愤,但他并非那种意气用事的人,还是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看着她:“你说。”
林青妤暗松口气,稍捋了下思绪,便将她在机场见到周应淮的反应以及她为何隐瞒,都如实说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和他一个团,但既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就想着与其三个人都玩不好,不如让你能心无旁骛地玩得高兴。”
坦白之后,林青妤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而陆修泽听完解释,面色也稍有好转。
但想到这些天,她和周应淮互相打着配合遮遮掩掩,只剩自己一个人瞒在鼓里,仿佛是个愚蠢的笑话,心口还是有些堵。
静了好一阵,他陡然从沙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