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感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好像生怕她拒绝。“你不是喜欢慕容师兄吗?”程立雪心一下软了,她柔声问到。“那不一样。至少,我从未动过他。”前世顾莫尘只是把慕容花怜囚在身边,他真的没动,以他的修为若是要强也不是做不到。“你确实没动他。”你还没来的及,他就死了。程立雪笑到,“尘儿就这样移情别恋啊。”“那不一样。”顾莫尘又说了一遍。“尘儿懂得什么是爱吗?”“以前不懂,但是现在……”“现在什么?”程立雪抬眼,闯进她眼帘的是顾莫尘充满y望的眼睛。原来他说的是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原来他终究还是喜欢女人。可是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饿狼般盯着,让程立雪有些不适。“立雪不要拒绝我,不要抛弃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陪着我。”顾莫尘的嗓音低哑,一副要哭的样子。原来这个冷酷高傲的男人竟然可以如此脆弱卑微。不,他高傲吗?他在外人面前的表现恐怕同他的笑脸一般,是故意做出来的样子。“什么都听我的吗?那你可以放下仇恨,保证不再伤害别人吗?”“我可以。”这样啊。这或许是最简单的方法了,把他囚在身边,做一只乖巧的笼中鸟。小凤凰再一次把手伸向救命的稻草,而这一次他没有被上天抛弃。程立雪和顾莫尘从万花阁消失了。谢温庭从那日后再也没见过他们。从此,他的气质越发冷清,不见喜怒,他有时会静静的发呆。程立雪坐在树上,她经常看着黄昏山头的浮云,看着远处村落渐渐点亮的灯火。顾莫尘跳上了树,同她并列坐着。“你在想他吗?”是平静低沉的声音。程立雪摇了摇头,她露出释然的微笑。顾莫尘这些年身姿越发挺拔伟岸,他的眉眼生的好看又具有攻击性,冷峻的面容只有看向她时才会温柔。“我修为没你高,不会活很久。”“那就用药续着。”顾莫尘握住程立雪的手,温柔有力。他发现她最近不抗拒自己了,虽然他一直小心翼翼。“可以吗?”在夜色中,顾莫尘问到。程立雪没有吭声,这代表她没有拒绝。(下回见。)☆、笼中鸟if线2“我,我愿意!”程立雪对师尊结成道侣的提议如此表态。窗外,顾莫尘的脸色冷若冰霜。啊呵呵……顾莫尘又想起程立雪的话。“总会有人愿意留下来陪你的。”“你愿意吗?”“看你的表现了。”原来她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啊。自己本以为会得到救赎了呢,然而只有一次次的失望。果然宝物怕弄丢了,就该suo起来……☆、前世前世。慕容花怜坐在窗前,一只信鸽从窗外飞落在他的手上。他欣喜的把信取出,这是从宋清依那儿来的信。修真界和凡届之间路途遥远,他盼了两个月终于盼来了信。他小心翼翼的把信打开,一眼瞄去,却仅有的寥寥两行话语,他的心一下就荒凉了。他反反复复的读着,一遍遍确认着,可是她本人的字迹清楚的写着,她要出嫁了,让他好好修仙,道不相同,日后莫要再联系。慕容花怜突然觉得那信纸好烫,烫得他死死攥住双手直疼,又突然觉得它好冰,冰的他手抖如何也拿不住。眼泪悄悄地落下,他发现自己哭了。他呆站了好久,门外有打骂声他听不见,有人搔乱他看不清。慕容花怜颤抖着打开抽屉里的暗格,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十几封信。烛光摇曳,信纸都化成了灰。秋日,残阳透过孤云将万物镀上昏黄衰败的色泽,屋角的野花无力地垂着脑袋。谢温庭的审判下来了,顾莫尘被轰了出门。几个弟子把他的包袱摔在地上,连踢带打的叫他滚。顾莫尘没有见到他最后想见的那个人。洛华山。公孙征没有拷问出王临沂的药方,王临沂死了。这日,谢温庭来访。“你们这茶甚好,你们洛华山就喜欢藏着好东西。”谢温庭醉翁之意不在酒。“哈哈,谢仙师觉得好,自可以回去时带走些。”公孙征听出了话外有话,谢温庭一向不喜热闹,怎么会一时心血来潮前来闲聊。“其实,我那日见了那魔修后甚是好奇,为何他竟没有魔气?”谢温庭见公孙征继续装蒜,便不同他兜圈子了。谢温庭早就觉得,全修真届大张旗鼓通缉一个闻所未闻的魔修,这事必有蹊跷。公孙征心生记恨,他怪谢温庭多管闲事,又怪那个叫顾莫尘的小子,若不是他救了那魔修,他们早在之前就抓到那魔修了,谢温庭哪里有机会怀疑。现在药方也没了,还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