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得知她就是喜欢戴着玩,没什麽特殊含义才放心。
和她在一起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去珠宝店买戒指,打着让她戴着玩的旗号成全他的私心。
没想到他送她的戒指会成为比她的指甲更尖锐的武器,欢好时将他后背上划出道道血痕。
其实从那时候起他就该领悟到,美丽的东西都是因为危险才迷人的。
现在池霏苒不戴戒指了,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齐,莫名给人以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这种压抑感悄悄爬上了他的心髒,让他略微有些不适,烦闷得接近窒息。
但当他回忆往昔时,圈住他腰的人却用阴柔的语调在他身后轻声呢喃:“要走了吗?我会想你的。”
霍祈安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髒被池霏苒攥到了手心里。
她是怎麽做到能让他轻易心软,又对她的漫不经心不满的。
霍祈安的身体在她触碰到他时绷紧,半晌,在他清醒地思索后放松,继而回归冷淡:“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池霏苒竟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霍祈安对她的反应向来束手无策,穿好袜子便将她的手从腰上挪开,起身系上皮带。
他心里是希望池霏苒在他临行前有所表示的,所以虽然背对着她,但心里仍然暗含期待。
可直到他将皮带扣“咔哒”一声扣紧,身后池霏苒都毫无动静。
良久,他没忍住好奇,一回头,池霏苒竟又枕着他睡过的枕头睡了过去。
霍祈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床边。
等霍祈安被气走后,池霏苒蓦然睁开了眼,清亮似玻璃珠的眼瞳在晨曦间发出精明的光。
也不知道这招欲擒故纵,有没有过火。
池霏苒晚点也要出门办事,赖床也赖不了多久。
她换好衣服时,霍祈安已经打好了领带。
那一身常服穿戴得整整齐齐,只差把大檐帽戴在头上了。
戎装在身,容光焕发。
他本来就够有气质了,再穿上制服,英气逼人。
今天霍祈安也精心剃掉了嘴边新长出来的胡茬。
刚跟他同居的时候,她一直好奇,男人的胡子怎麽长得那麽快,他刮胡子的频率是每天,得用显微镜看才能看到他的胡茬。
但是打啵的时候就无所拘束了。
他脸上白白净净的,一点儿也不扎嘴。
那时正值热恋期,她疯狂沉迷于和他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