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墙壁主体是下面砖木,上半部是玻璃窗,屋顶也是玻璃窗,这样就会有良好的采光。近午,阳光几乎直射,透过玻璃照在玫瑰花从上。花丛中布置出了一块区域,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地毯上是一顶有顶的羊皮帐篷,但四面卷起,金黄色轻纱幔帐悬垂在帐篷之下。地毯上放着许多靠枕,圆筒形、方形、枕形,大多是金线绣花;放着一张雕花鎏金的长方形矮桌;矮桌上有一只黄水晶细颈小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朵盛开的黄玫瑰;矮桌上摆了四只黄金制的果盘,形状各异,有叶片状,有荷叶状,有弯月状,有星状。虽然放眼望去几乎全是金色,但黄金的颜色就是那么该死的好看,一点也不俗气,铸造工艺完全体现了什么叫“富丽堂皇”、什么叫“王室华贵”。菲利普牵着阿比盖尔的手走到地毯上,“我们在这儿可以玩很久。”她向他甜甜的微笑。这儿有水果——葡萄与柑橘,居然还有西瓜,法国本地不产西瓜,必定是进口货;有松软可口的可颂和奶油小蛋糕;有摆放在枝形点心架上的各色马卡龙小蛋糕;有很甜醇的红葡萄酒和淡金色的香槟酒;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安排了乐师,拉着小提琴。美酒。奶油。马卡龙。金线绣花钉有米粒珍珠的蓝色长裙在地毯的一边,修长匀称的小腿,脚背绷直。手臂缠着手臂,手指交叉相握。一波一波,海浪,忽而上又忽而下。阳光暖暖。花香阵阵。呻-吟声似有若无。(此处一辆托马斯小火车再次路过)这一定是他18年的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生日。他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葡萄,对她微笑,但没说话。她懒洋洋的不想动。一块半透明的轻纱盖在她身上,秀美的酮体若隐若现。轻轻吻着她,她的唇、鼻尖、下巴、脸颊,吻她的锁骨、肩头,在她的肌肤上缠绵的印下一个个吻。空气中除了花香,还有一股男性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但这股味道总让他蠢蠢欲动。他忽然意识到,跟对方的性别无关,而跟相处的感觉有关,跟上床的感受有关,性别并不是分别,体验才是分别。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跟女人做过,只是就像洛林兄弟说的,大部分女人在床上就那么躺着,没劲极了;要年长一些的女人才够劲,她们总是懂得比较多一点,也没那么害羞;阿比盖尔也不是不害羞,不过……怎么说呢?她更像好奇多一点,还总是嘴里一边嫌弃,但又很乐意尝试。这种事吧,遇到了合适的人,就会总想尝试。他之前伤感于朱利斯·芒西尼原来并不喜欢他,只是开发了他对男人的兴趣之后便不想再理他;洛林骑士呢,又是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小破孩,他从小就是被人哄着的,怎么可能总是去哄洛林骑士。阿比盖尔也很会发脾气,但她不一样,只要她肯对你笑一笑,娇声娇气的喊你的名字,你什么都会原谅她,一转眼你就忘了她骂你的样子。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他不愿意她只属于王兄一个人。“aitresseentitre”的宣布不需要什么“广而告之”,中午的生日午宴上,国王先进了宴会厅,之后是奥地利安娜;然后是王弟和阿比盖尔。座次是路易居中,左手是阿比盖尔,右手是菲利普,菲利普右手是奥地利安娜。于是,有幸参加宴会的王室旁系和其他贵族们便明白了,阿比盖尔现在是宫廷里地位仅次于王太后的女性。吃过午餐,路易带阿比盖尔去了会议厅,邦当准备好了房地产文件,国王签名后,移交给阿比盖尔,她同样签名;之后将房地产文件交给一名政府公证人,公证人签名,将副本归档,便完成了赠予手续。凡尔赛城堡不大,但带有周边一大片土地,土地不完全相邻,王室一直在买入周边相邻的土地,力求将之合并成一块完整的地产。路易将城堡及其周边的土地全都赠予了阿比盖尔,但设定了限制条件,即这座城堡及周边土地不得出售、转让、赠予他人,只允许留给她的男性继承人,不允许留给女性继承人作为嫁妆等;阿比盖尔去世之后,或她的男性后嗣断绝之后,王室可以以当时的市值收购城堡及其周边土地;国王对城堡及其周边土地的改建、扩建不受任何条款的限制,但将来收购的时候,也要将这一部分的溢值剔除出去。文件的详细条款很复杂,但整体对她是有利的,不管怎么计算她都稳赚,当然就愉快的签名了。心情超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