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求平安的菩萨,却叫聂延璋一闹,似也求不得平安了。
玉璧玉勾赶过来的时候,元若枝手里的香还是原样。
玉璧恼怒道:“没想到昌平侯府的人也来了,好大的排场,奴婢才将要进来,魏家人不许呢!”
元若枝淡声说:“走吧,大夫人和灵姐儿也该求完姻缘了。”
元若枝带着两个丫鬟往广济寺大门外去。
元若枝略微回头,帷帽动了动,恰巧看到聂延璋在她们身后走。
玉璧玉勾吓得都不敢回头,脚底发虚。
元若枝镇定地说:“加快步子,不要乱瞧就是了。”
两个丫鬟连忙低下头,快速往大门口走。
魏锋程却也是没有离开广济寺,他在宝殿宽阔的甬道上瞧见聂延璋,怔了半晌。
太子难道还是个会求神拜佛的人?
他又见“元若娴”似乎有意避开太子似的,心中沉闷了片刻,自然而然猜想着,太子会不会见到了“元若娴”,想同他抢人?
魏锋程的猜想即刻被印证了。
“元若娴”就跟有意躲着太子一般就,脚步快得能生风,径直往大门逃去。
那不是在逃太子那疯子,是在逃谁?!
“元若娴”与太子关系,不一般。
魏锋程心里堵得发酸。
片刻后,他却又兀自笑了笑。
凭谁看上“元若娴”,他们婚事已定,她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妻子,谁也夺不走!
魏锋程回家后,催问母亲林氏,婚事准备得如何。
林氏颇有不满道:“你急什么?纳吉在祖庙占卜时,本来就有凶兆……”
魏锋程皱眉道:“聘礼预备的如何了?母亲不要薄待她,省得丢了我们昌平侯府的脸面。”
林氏绞着帕子面色铁青地道:“人还没过门,你就这样偏袒她,日后她要嫁过来,我看你心里也是没有我这个娘了!”
魏锋程心烦地说:“母亲胡扯些什么?儿子不过问您婚礼章程。”
林氏见魏锋程如此坚定,心想婚事也都到这个地步了,才没好气地说:“聘礼正在预备,我既替你操持了,你便不必担心了。”
魏锋程这才高兴了些,露出了春风得意的笑容。
魏锋程走后,魏静到林氏跟前抱怨:“原是元家三房嫡出的姑娘,咱们都嫌她身份太低,哥哥如今竟然要娶个继室女,且还不是元家真正的姐儿。昌平侯府的脸都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林氏更加难受,大有出息的儿子,竟然娶了这个么连锦上添花都做不到的东西回来。
她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偏“元若娴”还将魏锋程迷得五迷三道的。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给“元若娴”立婆婆的规矩!
“元若娴”人还没过门。
魏家母女两个,已经先把“元若娴”给恨上了。
晴天西沉的太阳格外深红,染红了满缸的水。
水里面橘红的几尾小金鱼,皆若空游无所依,咬尾来回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