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枝则只是派了邓掌柜过去,等着事了了,接王右渠回家。
刑部衙署。
刑部左侍郎卿侍郎为主审官,今年的考官与聂延璋只作旁听。
卿侍郎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走流程,看聂延璋脸色行事。
待涉事者押入堂内的时候,他简述案件起因,轻拍第一下惊堂木,让其二人各述缘由。
说起来也不是大案子,但是加上今年的考官,堂内坐了十几个官员,最末品也是四品以上,更遑论还有太子在帘后坐镇。
再加上两侧的衙役像门神一样站着,堂内气氛威严冷肃,没有一个人敢喘大气。
两人已有秀才功名,卿侍郎准其不跪。
连世新余光扫视左右,颤颤巍巍站着,声音也在发抖:“回禀侍郎,草民文章是自己所作,真州同科考生,皆可证明。”
卿侍郎看向了王右渠。
王右渠身形清瘦挺拔,他立在堂内像一棵松,淡然却又不失端肃,他语气平稳地道:“禀侍郎,草民文章实于去年七月作好,编入自己撰写的文集之中。
今年秋闱正好遇到一样的考题,略作修改,将旧文章誊于考卷。
试策文章每一个字都出于草民之手,未假他人。”
卿侍郎道:“传,人证,真州考生。”
张春生几人,被传了三人入堂。
42审完|比如做他的太子妃……
卿侍郎传真州考生入堂作证。
几个考生说,他们都能证明那篇文章就是连世新作的。
卿侍郎便问:“你们每个人都读过了?”
张春生先答:“读过。”
其余几人也都信誓旦旦道:“我们都亲眼见过的。”
卿侍郎问:“何时见的?”
张春生几人陆陆续续说:“刚考完就读过了。”
卿侍郎眉头一皱,审视着底下的几个人,肃然道:“抄袭是在答题前,或者答题时发生的事情,你们事后才读过连世新的文章,这算什么证据?”
张春生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全部都先入为主文章是连世新作的,毫不思索地信任连世新,自然在这样简单的时间问题上犯了糊涂。
但他们与王右渠和连世新都相识多年了,谁不知道王右渠父亲的人品呢?
卿侍郎继续道:“也就是说,王右渠你的文章本是去年七月作好的,连世新,你的文章是在……”
连世新突然道:“侍郎,草民的文章也是科考之前作好的,就在秋闱前天。我、我与王右渠同租了一间院子,每日一同读书,或许、或许他看过我的文章……”
新的说辞出来,堂内忽然静了。
卿侍郎问道:“连世新,你的文章也是科考之前作好的?”
连世新:“是的。”
卿侍郎:“你的意思是说,王右渠抄袭你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