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怎的在这里发呆?昨日你让我用的那种布料受很多人喜欢,卖了很多,我决定请你吃顿饭。”
谢昭宁眼眸微亮。
“真的?”
云黎的布料厂收购了很多蚕丝,专职供应布料。
谢昭宁去看过那里的蚕丝,参差不齐,故而做出来的布料总是会有些瑕疵,卖不了太高的价格。
“我们这里一直都是这么卖的。所以很多是卖给衙门里面的小吏。”
小吏门需求不是很高档,但一定比贫苦人家用的好。
“我觉得应当分成各种各样的。高档的、中档的、低档的。”
分开来卖。
云黎起初觉得高档的没有人来买,低档的利润太低。
谢昭宁将自己在京城开成衣铺的方法拿了出来。
越是高档越贵,即使不值这个价。
他们买的不光是布料,也有面子。
云黎恍然大悟,这才这么办。
果然有效果。
“今日请你去绘香楼吃一顿。”
绘香楼是锦州最大的酒馆,一半官宦人家都会来这里吃。
见谢昭宁有所推辞,云黎直接拉着她坐上了马车。
“对了,听说浙江的改稻为桑停了,说是有人从苏州状告到了京城,苏州的流民到京城闹市,皇帝将他们都抓了起来杀了,但人越杀越多,没办法,就全都停了。”
云黎长年跟官府打交道,这方面的消息听得很多。
“他们改布料税率了。”
说道这个,云黎高兴的语气顿时有些暗淡。
“听说是那内阁首府撺掇着皇上做的,真是个狗官。”
狗官两字说的又轻又小,谢昭宁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
“朝廷没钱了,就想从百姓身上捞钱。”
谢昭宁说了句,但随即一顿。
这句话是谁告诉自己的呢。
应当是沈不言。
沈不言在从苏州回来之后告诉自己的。
他说了在嘉峪关的那几年,军费开支哪一项不是用钱的。
偏偏当今圣上是个修道的。
将自己修道的大业摆在所有事情之前,包括百姓。
“对了,还没有叫上陆之亭。”
这些日子来,因谢昭宁见过陆之亭一面,陆之亭便与谢昭宁渐渐熟络起来。
陆之亭虽家境不是很好,但做锦州知州以来,不曾贪污些什么。
锦州人都很喜欢这位状元郎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