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那床又宽又软,我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气都能跑二里地了。要是你夜不归宿,就更完美了。】
站在谢烬身旁,姜月怜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唯唯诺诺的点头,像朵娇羞的小雏菊,对他满是依恋。
谢烬垂下眼睛,没再说什么,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闭眸将下巴搭在她的香肩处,贪婪地吸吮着独属于她的香气。
姜月怜是一动也不敢动。
偶尔还要含羞带怯的缩一下脖子,算是回应他的“恩宠”。
房间静谧,偶有细碎衣料的摩擦声音断断续续。
一切正水到渠成的往暧昧方向发展着,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场无声的前戏。
谢烬的手掌还游离在她的腰封上,解开扣子的手忽然顿住,沉下脸来,眼神冷厉。
“何事?”
张管家:“相爷,宫中来人宣懿旨,贺昭仪对夫人甚是惦念,郁出病了。皇后娘娘于心不忍,便下旨召夫人进宫,解解昭仪娘娘的乡愁之苦——”
将话语传达完毕,张管家背脊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
谁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刚刚相爷的语气,简直如寒冬数九的暴风雪一样渗人。
谢烬收回手,弯起唇角凑近姜月怜的耳尖,“贺昭仪还挺心疼夫人的。”
【心疼个鬼!入京前都没见过贺昭仪,明显是皇后打出的幌子,我不信你看不懂。只可惜啊,住进晨曦阁这么久,除了你的身子,其他我一概不知。进宫该如何应付老妖婆啊——】
姜月怜在心底暗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等待谢烬发话。
谢烬松手,从怀中将她释放。
随手拿起她刚才的画时,不小心带下了原本在桌案上的一封密信。
但他好像没看到,只专心致志地盯着那副画,“速去速回。”
姜月怜福身以作回应,顺势蹲下将那封信捡起重新放在桌案上。
信封上写着“吏部尚书季怀光”几个大字,她记住了。
双眼放光,唇角掩饰不住喜悦。
管它内容是什么,终归有东西交差了。
脚步轻快地走出房门,姜月怜还很识趣地把门带上。
房门关合后,谢烬放下画,两指捏着那封信件,无所谓地来回把玩着。
良久,兀自发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