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楚玄知按照姜云絮的要求每天都会来府上,去看望葵青。
实际上从正门进来,又从偏门离开了,等夜半三更了再从偏门回来,正门离开。
“今儿又去了?”桑怜问。
她抬起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里猜想着楚玄知肯定没去。
彩雀闻声而来,点了盏灯凑近了,不敢去看桑怜的眼神,桑怜一把拽住了彩雀,眼神忽然变得很凌厉:“说,到底去没去!”
“贵妃娘娘,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彩雀被捏的胳膊疼也不敢喊,眼泪汪汪的。
“又去了是不是?”桑怜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中力道,恶狠狠地问:“葵青这个贱人又在背着本宫勾引表哥!”
彩雀被桑怜的这副凶狠模样吓得一声不敢说,哆嗦着肩,在她一声又一声的质问下,才点头:“今日玄王的确是去了,呆了两个时辰左右,还……还送了一些吃食……娘娘,奴婢疼。”
指甲都嵌入了肩膀里了,彩雀疼的小脸煞白,直呼疼。
桑怜被哭声惊醒,一抬手推了把彩雀,掀开被子站在窗户前,披头散发的像极了一个女鬼。
她仰着头看着外面,崩溃大哭,明明不该是这样,为何两个走到了这个地步?
“楚玄知,是你负了本宫!”
桑怜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揪住了,疼得快要喘不过来气儿了。
不知过了多久,桑怜伸手抹了抹眼泪,转过身对着彩雀厉声说:“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绝对不能!”
彩雀被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赶紧说:“贵妃娘娘您消消气,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桑怜却一把掐住了彩雀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本宫要这个孩子胎死腹中,母子都死,明白吗?”
她不仅要这个孩子死,还容不下葵青这个贱人。
“是,是,奴婢一定会想想法子的。”彩雀被吓怕了,立即点头,才得到了对方松开。
捡回一条命,她弯腰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这日姜云絮和往常一样在花园里散步,殷风疾步匆匆的赶来:“王妃,宫里可能来了消息,皇上要您即刻回京。”
按照约定,她还可以继续待两个月,怎么会这么着急让她走?
转念一想肯定是桑怜给送的信儿。
姜云絮紧抿着唇,现在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是坚决不会回京的。
趁着最后这几日能为玄王府做点什么吧。
殷风忽然又说:“王妃若是不想走,也可以留下,王爷一定会想到法子的。”
她笑了笑,并未回答。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不可能一直留在玄王府。
这时红俏冲着姜云絮眨了眨眼,抬头看了一个方向,正是桑怜的院子。
“鱼儿终于上钩了。”
于是姜云絮在接到圣旨的当天就收拾好了行李上了马车,只是临走前,姜云絮质问了宣旨之人:“本王妃是玄王妃,皇上就忍心让我们夫妻分离,却留下了毓贵妃娘娘留在郝洲玄王府不管不问吗?”
宣旨公公一愣,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他赶紧解释:“毓贵妃娘娘身子不适,留在这休养一段日子,皇上会亲自来接的,至于您,难道您忘了么,您还要给小太子诊脉,小太子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您的,等玄王战打完了就回了京城,正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番言论直接说服了姜云絮,二话不说直接上了马车,同时也给郝洲的百姓留下一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