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鹦鹉小姐对于阮昕仪的话充耳不闻。
哼!谁让自己刚刚来的时候她不理自己呢!现在我小鹉也单方面不理你了!
阮昕仪没有听到小鹉的回应,知道它又开始跟她闹别扭了。
于是,她穿过了墙壁把躺在地上的鹦鹉小姐给强行捞进了自己的手里。
骤然换了地方的鹦鹉小姐被吓了一跳,它察觉自己在阮昕仪的手里的时候,就开始把这一路的艰辛和刚刚的委屈都向着阮昕仪一通哭诉。
把几个鬼将和海哥都搞的有些不知道是走是留?
阮昕仪本来是觉得它的嘴巴实在是太气人了,想让它冷静一下好好反思一下一张不会说好话嘴,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没想到它突然的眼泪把自己刚刚硬下来的心肠又给哭软了。
她耐着性子用手指一下一下的顺着鹦鹉小姐身上的毛,直把它哄得委屈的小泪珠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一连哄了半个时辰那些鬼将看热闹都看腻了的时候,鹦鹉小姐还在抽抽搭搭的控诉阮昕仪。
“我再给你两分钟的是时间,你要是再控制不住自己,那我就不管你了!”
阮昕仪的耐心终于到了告罄的边缘,她对鹦鹉小姐下了最后通牒。
鹦鹉小姐用哭红了的小眼睛震惊的看着阮昕仪,一颗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砸在了阮昕仪的手心里。
“阮昕仪,你无情!”
鹦鹉小姐顾不得自己现在的这副狼狈样子,直接从阮昕仪的手心里飞到了他们身边的墙头上,并且用自己的屁股对着阮昕仪。
气氛在这一刻沉默了,又好像并没有沉默。
大家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后,阮昕仪无奈的从主院的墙头飘进了邹予瑶的内室。
她尽量避开老两口的床,在衣架上搜罗了半天,找到了被压在衣袖底下的一块帕子。
阮昕仪看了看已经睡熟了的两人,她又悄悄的飘了出去从墙头上捞住了鹦鹉小姐娇小的身子,一点一点的给它擦起了眼泪。
擦完了以后,她又把那块手帕悄悄的送了回去。
随着夜越来越深,刚刚被鹦鹉小姐一路喊起来的人们都又一次进入了梦乡当中,他们几个离开的时辰也越来越近了。
阮昕仪准备在最后的一点儿时间里去宫里转转。
其他的几个鬼将和海哥都没有什么意见。
阮昕仪小手一挥带着鹦鹉小姐,身后跟着一群跟班浩浩荡荡的从宫里防守最薄弱的那个靠近冷宫的宫门大摇大摆的飘了进去。
这条道还是之前的那个老道士被海哥控制后说出来的。
他们一行飘在宫里的各宫各院里都溜达了一遍,把那些想要离开这里又没办法自己离开的魂魄都送回了地府。
那些枉死的、老死的不愿意走的魂魄,阮昕仪他们也不强求。
毕竟说起来,宫里是最干净又最肮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