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跑得满头大汗,见到此景,顿住了脚步。
谢挽音抱着浑身是血的香雪,怔怔站在屋檐下。
香雪闭着眼,耷拉着脑袋,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那婆子吓得面色苍白,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大小姐,都是老奴没看好香雪,是老奴的错……”
绿珠走上前,强忍着泪水出声:“小姐,您别……”
她想劝谢挽音别伤心,话说一半,喉咙哽的难受。
谢挽音愣愣抬首,眼神空洞。
“绿珠,你知道吗?香雪的腿骨全碎了,它受伤这么严重,根本活不下去,硬撑着一口气,只为再看我一眼……”
“它刚才看到我,对我叫了两声就走了…………”
“它在向我告别……”
绿珠再也绷不住了,捂着嘴呜咽了起来。
谢挽音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婆子:“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说完,她将香雪轻轻放到绿珠的怀里,“抱好它。”
而后,转过身,满身杀气地看着主屋的大门。
外面一众奴仆吓得瑟瑟发抖,有人颤抖出声:“大小姐,一只猫而已,您别冲动……”
谢挽音运足内力,几掌下去,守门的四个奴仆被打得七零八落。
她一脚踢碎了大门,浑身煞气地进了屋。
谢思远这会躲在床榻边的夹缝里,用厚厚地缦纱遮住了自己,憋着气不敢出声。
心里不停在想,真倒霉,弄死香雪的时候被谢挽音抓个正着。
应该早点弄死香雪的。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缦纱猛然被人掀开,谢挽音一把抓住了谢思远的领子。
阴着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小小年纪,怎会如此歹毒?连一只猫都不放过。”
说完,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另一只手狠狠两巴掌扇了上去。
谢思远被打的嘴角渗出一缕血丝,左脸瞬间肿了起来。
他瞪着眼,恨不得吃了谢挽音。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凭什么打我?活该你死了亲娘。”
谢挽音八岁的时候,生母病逝了。
结果,一个月后,父亲谢长儒就迎娶了新夫人赵芹。
谢挽音无法接受这件事,在父亲大婚当天晚上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