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一句公道话不愿意说,还要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谢长儒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若不是思远去招惹阿音的猫,阿音何故会打他?”
“以阿音的身手,若是真想杀了思远,思远能安然无恙吗?她就是吓唬吓唬思远而已。”
赵芹气得唇色煞白。
“老爷,思远是你亲生儿子啊……”
“你偏心总要有个度吧?”
“你若是还惦记着谢挽音的娘亲,当初为何要把我娶进门?”
“你不想管我们娘俩死活,那就让我们娘俩走吧……省的我们娘俩在这里碍了你们父女的眼。”
谢长儒捏了捏眉心,头疼得厉害,“我当初为何娶你,你我心知肚明。”
“若是今日的事闹大了,传出去对思远也不好。”
“明日,我一定严肃训斥阿音,以后不让她再打思远了。”
“阿音还有五个月就出嫁了,你就当为了我,再忍这几个月。”
赵芹的眼泪还在眼圈里打转,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
当初谢长儒娶她确实是逼不得已。
谢长儒心里爱的始终只有谢挽音娘亲一个人。
这么多年,她也没能抢过那个死去的女人。
谢思远的顽劣在安都出了名,若是把今晚这件事闹大,谢思远虐杀动物的事情传出去,名声会更糟糕。
谢长儒既然不愿意惩罚谢挽音,那她就自己想办法动手。
打定主意后,赵芹垂眸擦了一下眼泪,敛起情绪。
抽抽搭搭说道:“老爷,为了你,我就接着忍下去。”
谢长儒忽然有些疲惫,“下去吧,你去看看思远怎么样,这两天也别来照顾我了,照看好思远,别留下什么遗症。”
赵芹点点头,叮嘱奴仆守夜的时候用点心,这才退出屋子。
出了门,她瞬间眉眼冰冷。
眼底如淬寒毒。
谢挽音,你等着!
※
今晚同样无眠的还有东方醉。
这会他坐在国师府的书房里,认真端看谢挽音落下的那半块玉佩。
看了一会,起身拧开身后书架上的一个机关。
书架缓缓分开,露出一个密室。
他走进密室,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
画的是八岁的谢挽音,穿着一身破旧的男童衣裳,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
坐在破庙里的稻草上,手里拿着半个包子,眼睛笑成了月牙,满身污垢也掩不住她的神采飞扬。
东方醉将手里的半块玉佩缓缓贴在了画中人的手里,脸上浮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终于找到你了。”
“谢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