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昨天一天不回家去哪了?”刘刑关切地问道。
“我和爹等了你一晚上都没回来。我还打算出去找你呢。”
“还当是小孩儿呀,咱们都是一州之主了,去哪用得着别人过问吗?”刘草有些咋呼,往日里他从未如此对过刘刑。
“不过现在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呀,气运一事我已经搞定了,你我二人都有份,这是我们迈入人间境剑指朝野的唯一机会了。”
刘刑点点头。
“对了,哥,南安大师给你讲了林旦的事情没有?”
刘草挠挠头,“哪个林旦?不认识。”
刘刑便将刘草引至侧院,“南安大师让我好生款待他,可却只告诉我这林旦是个根骨不错又无意染指王位的好苗子,可以当成朋友处。”
当两兄弟到侧院门口时,听见院内既有女子读书声又有舞剑之声。
刘刑见状本不想打扰,可拦不住刘草执意推门而入。
“我瞧瞧又不打紧。”
没成想,映入眼帘的这个正辛勤练剑的年轻人正是日前在宵香阁里抢了自己头位的小子。
而正练至兴起的林旦以及在一旁念书给他听的唐荟皆被这推门声吸引了注意。四人中除了刘刑,其余三人都互相见过。
“林公子,这位是我的兄长,唤名刘草。哥,这是林旦林公子,这一位是林公子的徒弟唐荟唐姑娘。”
不得不说,刘刑没白长一张书生脸,无论是神采气质还是儒士礼节皆是面面俱到。
但其余三人都并未讲话,只有目光一阵交流。
刘刑夹在中间反倒像个外人。
“哥,你们认识?”刘刑忍不住悄声问道。
“何止,我还想教训这小子一顿呢。”
刘草正说着就撸起袖子准备往上干了。
林旦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毕竟手里面那么多兵马呢。不过真要是想动拳脚,一对一林旦不虚。
林旦也有模有样的卷起衣袖。
可林旦不知道厉害,刘刑知道呀,自家大哥要是一拳砸下去,这院子恐怕都保不住,更何况这个尚未入境的娇子。
于是忙站在两人中间,肉身隔开两人。
“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按理说,刘刑并不想帮林旦说话,两人本就毫无交集,更何况是自己大哥要揍这小子,自己应该帮着递拳才对。可南安的话就像是命令一般刻在他脑子里,他也无法拒绝。
无奈之下,刘刑将三人带到厅房坐下。刘草是主人,自然坐在主位,林旦坐在左侧,唐荟在他身旁,刘刑自己坐在右侧。
这厅房并不很大,只是府上一处小院而已,却背靠一道曲水流觞,是府邸里刘草最钟情的游玩之所,常召些红倌伶人于此相会饮酒作乐。
“原来如此,那个红瑜姑娘已经跟那个道人走了。你迁怒于林公子也是无用。”
其实刘草只是想向林旦宣告主权而已,并非真想揍他,否则又哪是刘刑能拦得住的。同时他也反应过来,昨日刘刑应该是去找南安询问林旦之事。想通此中关节后,刘草喜色尽露。
“若是再无他事,林旦先告辞了。”
林旦也是个有脾气的主儿,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即使今后一段时间都得住在这府邸上,但此刻也不能怂。
向刘刑和刘草抱拳后拉着唐荟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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