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寻难得硬气,余照觉得好笑,忍不住逗他:“那要是我劝呢?”
青春期女孩似乎都喜欢通过双标行为来验证在意,待你不同,自然是将你放在了心里。
盛寻不知道想到什么,自己傻乐。
“你才不会劝,因为你跟我是同一边的,但你要是真的劝,那我就。。。。”
他挺直些脊背,笑意盈满:“奴才接旨。”
“神经病。”余照笑够了,稍微正正神色,“昨天王叔叔带着叔叔阿姨去我家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盛寻点点头:“我也想去,他们不带我,说我是小孩。”
“我也不在,等他们离开,我妈在果篮里发现了五万块钱,立刻追到派出所去还,但王叔叔说这是真心感谢我的,感谢我见义勇为。”
“留着吧。”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妈把我骂了一顿,说我闷声干大事,不跟家长说,不过听说你回家,我妈高兴坏了。”
“相对的,我妈把这笔钱都给我了,说接下来的两年我生活费跟零花钱取消,让我花自己的见义勇为奖金。”
“花吧,我妈给我办了张银行卡,以后我每个月的零花钱都给你花,反正我也用不到。”
“您那零花钱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已经想好要拿这钱买什么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买什么?”
“保密。”
余照仰身将自己的包带勾过来,摸索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叮嘱他回家再看。
好说歹说,盛寻还是按时跟在谢淑梅身后上了车,用湿漉漉的眼神不舍瞧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踏上回家的路。
飞机座位很窄,谢淑梅裹着毯子歪头瞌睡,盛寻瞧见,坐直一点用肩膀给妈妈撑着头,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信封从兜里抽出来,轻轻地抚平了上面的褶皱。
里面是两张细心叠放好的蓝色信纸,盛寻舔舔嘴唇,垂眼从第一行开始看。
【盛寻,我想了很久分别的时候要跟你说什么。
我其实是很不擅长告别的人,但我后来想,还是写信吧,比抱头痛哭合适,写信是一种迟缓的、保鲜期很久的表达方式,不管未来你什么时候打开这封信,都会与此刻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