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宥礼拉住他的手腕,“别走。”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在江之岛重逢的那天。
“听我说。”陆宥礼的声音软下来。
祁少虞不耐烦的回头,双手插兜,语气生硬到不行:“快说。”
陆宥礼取下手机壳,把那张压在最底下的纸条拿出来,展开,一字一字读出来:
“大乖,去了岛国,你的钱不许给别人花,还是只能给我花,我妈妈把我的钱都收起来了,等我十九岁,我的钱都是你的。”
陆宥礼把纸条收好,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的钱只能给你花。”
祁少虞彻底石化在原地,感觉天都要塌了。
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记忆,但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这张傻里傻气的小纸条是自己写出来的。
真特么智障,还抽象。
祁少虞简直无地自容,他恨不得原地扒拉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直接重开一把,重生在一个没有陆宥礼的星球上。
他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开口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皱皱巴巴的:“我小时候真这么”
“什么?”
“智障。”
“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你只是对我的钱占有欲有点强。”
chapter10
“”
超绝占有欲。
祁少虞感觉他快要碎掉了。
难为情、无地自容,这样的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当事人简直一整个后悔住。
他跟谁置气不好,非跟掌握着他第一手黑历史的陆宥礼,怕是脑子瓦特掉。
都怪付奕肖,那傻x,跟他鬼混久了,感觉人都不聪明了。
他支支吾吾:“回国之后,我全部都还你。”
“纸条上说的十九岁还,不着急。”陆宥礼把新球鞋塞回盒子,没有强求他一定要穿,“你小时候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祁少虞瞪他一眼。
其实你不说话更可爱的。
早上的乌龙过去,祁少虞老老实实跟着陆宥礼搭上去江户川的电车,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陆宥礼定的民宿离看花火的位置不算太远,花火大会晚上八点钟准时开始,一直持续五十分钟,连放两万多发烟火。
“计划有变,我们得早点过去了,江户川的花火大会来了一百万人。”陆宥礼把午饭前买的垫子和汽水饭团什么的都装在一起,然后拿了把太阳伞。
“一百万人?”祁少虞差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我只有才来岛国那年在乡下参加过一次,没有想到现在看花火的人会那么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