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后背,沈枳避开褥疮的位置,擦了擦他的腿,接着是胸膛。
楚锦年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歪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沈枳。
擦完,沈枳看了一眼男人的下身,这人昏迷着,不会真的……尿床或者……吧?
楚锦年似乎看懂了她心中的顾虑,“娘亲!我陪爹爹睡!爹爹要是尿床了,我给他捂捂就干了!”
沈枳:……
这个家里只有这张床最大,只有这张床能睡。
楚锦舟睡得小房间只是一个长凳子改成的小床,至于楚长风睡过的那个小房间。
想到那味道,沈枳连连摇头。
所以她只能睡在这里。
没办法了,反正床上这人是个瘫的,还没意识,睡在这里也无所谓,就算尿床……
“年年,你别管他了,快点睡觉吧。”
小家伙连忙缩进被窝,他扯开楚长风的手臂,小脑袋枕在他手臂上,片刻功夫就睡沉了。
沈枳挑了挑眉,心里忽然有些羡慕。
她活了20几年,从来没有和谁有过这样可以依赖,可以为之付出的关系。
夜晚有些热,沈枳睡得不太熟。
忽然听见轻哼声,她猛地睁开眼。
她常年喝灵泉,所以视力很好,很容易就看到了楚长风此刻的表情。
他已经醒了,此刻正皱着眉,似乎在忍耐什么。
沈枳猜测他估计是想上厕所,毕竟他喝了很多灵泉水。
她刚想开口询问,男人却率先开口了。
“年年……年年……”
他喊了两声,呼呼大睡的楚锦年就醒了。
黑夜中,小家伙惊喜的小奶音显得格外好听。
“爹爹!”
“爹爹,你醒了!”
不过小家伙兴奋的声音很快转变为哭泣,“爹爹,我以为你不要年年了,我以为你死掉了,你不许死掉,要陪年年的。”
楚长风叹了口气,他也以为自己死了,可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