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热乎乎的吃了一顿,心里才是彻底的爽快了。
既然在邀月堂用了晚膳,夜里自然是不走了的。
回程路上事多,又是日夜侍奉在皇太极那里的,多尔衮好几日不曾亲近宁翘了。
这会儿回来了,又是自个儿的地方,到了床榻上,多尔衮就纵上了。
攥着宁翘,直到深夜凌晨尽兴了,才把人放开了。
一连七八日,多尔衮白日里忙公事,夜里回府后都只往邀月堂去,也不去别的地方,一时间门这府里能见主子爷最多的地方,就成了邀月堂了。
甚至连福晋那里,多尔衮也不曾留夜,只是在正院福晋那里用过几回午膳就走了。
二阿哥洗满月都不曾好好过。就怕折了这孩子的寿数。
可到底是多尔衮的第二个儿子,又是府上的侧福晋所生,前头不过,后头的百岁再不过,这就说不过去了。
这百岁,也是孩子生下百天的日子。是为了和丧仪那个百天区分开,所以称作百岁。也是为了给孩子讨一点寿数的意思。
二阿哥百岁正赶在颁金节之前,多尔衮说要办,佟佳氏那里倒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手里的事情交出了大半,专心一意的照顾个孩子,得到了更多关注的大格格和大阿哥性子开朗了许多,二阿哥的身子骨竟也好了许多。
能在百岁的时候抱着出来见人了。
佟佳氏对孩子的事是万分小心的,轻易不会将孩子抱出来的,可百岁那天,总得抱出来一会儿。
福晋是府里的女主人,做百岁前,也是要作为长者给二阿哥赐福的,佟佳氏趁着给福晋请安的正日子,一个晴好的天儿,就把二阿哥小心翼翼的抱来了正院。
就只当是试一试。
佟佳氏也是心酸,大阿哥大格格那会儿哪有这样的。个月也皮实的很,没想到二阿哥竟会这么脆弱。
请安这日,众人都在,宁翘一看见襁褓里小小的瘦弱的婴儿,这心里下意识的就是一紧。
她是真害怕啊。
就怕和那几个孩子有什么牵扯。当初这佟佳氏可是想要用自个儿的身孕害她的。
这会儿个孩子都在,看着众人言笑晏晏夸赞二阿哥的模样,宁翘心里高度警惕。
要不是规矩死死的压着,她现在只想拔腿就跑。
宁翘只瞧见二阿哥几眼,看那个样子,确实是胎里弱,就这还是将养了个月好了些的状态,那刚生下来的时候什么样都可想而知了。
“说起来,宸妃娘娘赏赐宁氏的场景,咱们都没见过,你呢,回来了也少言寡语的,不跟咱们说起,这稳重是好事,却没得叫人觉得,咱们府里的姐妹不和睦似的。”
福晋说了几句二阿哥好的话,待奶娘将二阿哥抱到佟佳氏身边后,福晋忽而话锋一转,说到了宁翘这里。
福晋笑道:“二阿哥的百岁,王爷说是要大办的。府上人多,来的人也多,少不得要说起游猎的事情。宸妃娘娘赏赐给你的鲛丝纱,咱们都还没见过呢。到时候若外头的人问起,咱们可没有话说。”
“不若趁着这时候人都齐全,就叫将那鲛丝纱取来,咱们都长一长见识,看看那边来的稀罕物件,是个什么模样,回头也好与人说啊。”
这个时候,看什么鲛丝纱啊。
宁翘还没来得及开口,福晋一扬手,蒙嬷嬷就出去了。
宁翘道:“福晋容禀,奴才不知道福晋这话,昨儿刚将鲛丝纱送到针线房去了。奴才让烟雨去针线房取来吧。”
福晋微微一笑,示意宁翘坐下:“不必要你的人去。我知道你将东西送去了针线房,蒙嬷嬷带着我的话去针线房取来就是了。不过白看看,看完了给你送回去就是了。”
福晋的态度稀松寻常,甚至还带着温厚的笑意,还打趣说宁翘小气什么的。
宁翘一行应对,一行在心里预料猜测。
这怕是又要出事了。
怎么就单单盯着她一个人薅呢?
好不容易送点好东西去针线房,就非得整点事出来。
这下好了,被福晋盯上了,那要做给隔壁府上小姐妹李氏的小荷包只怕是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