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这个时候,必定是赶紧服软,说一些恭敬之词更为妥当。阮璃璃蝶翼般的睫毛轻动,扫过眼前的纱布,冷不防的来了句,“殿下知道就好。”北冥渊忽的冷笑了一声。以往进入鬼殿的女子,哪一个敢惹这位主子生气,即便是见不到面的,也不敢背地里出言不逊。吓得原本想要劝几句的陌七也及时的噤了声。眼看着北冥渊站在少女面前,挑着她的下巴俯身,单膝轻着地,嗓音沙哑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轻巧的落在阮璃璃的耳侧,“即便是你不待见孤,不也得乖乖成为孤的人。”男人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侧颊上。“殿下多虑了,臣女没那个福气,活到成为殿下的人。”阮璃璃眉梢微扬,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瞳孔深处带着常年血毒的些许猩红,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囊中猎物!“呵。”男人低笑了一声,突然缓慢扬声,“爱妃知道孤最讨厌什么,做足了功课,若是孤不领情,岂不是辜负了爱妃一番美意。”阮璃璃被他一声“爱妃”叫的恶心的不行,“殿下还请自重。”北冥渊牢牢的看着她,眼底突然起了几分凶狠玩味,“孤见不得带光的东西,你知道孤现在想做什么吗?”作死失败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抑怒气。阮璃璃突然之间抬手握住了北冥渊的手,唇角露出了一抹喜悦的浅笑,“这么说,其实殿下也是看不上臣女的是吗?”冰凉的小手碰到那只宽厚灼热的手掌,男人明显的顿了一下。北冥渊眼底光芒繁复而深邃,转而落在她搭在自己手掌上柔软的小手。血液中的邪恶因子作祟,猛地产生了一种想要狠狠的捏在手心,细细把玩的冲动!他最不喜人碰触,尤其是女人。他但凡碰到女人都会产生生理厌恶,但偏偏这丫头倒是没有让他产生什么不良反应。血毒使得他身心皆阴暗,见不得一切美好纯洁的事物,最初他还能控制得住,可惜后来便根本无法压抑住那抹邪性。这丫头明媚和单纯已经让他不止一次产生了想要狠狠地摧毁的想法!想撕碎她的光芒,让她身心每一个角落皆被占据!北冥渊粗粝的手指蹭了一下她的指腹,神色阴沉了些。真想……毁了她!阮璃璃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臣女思前想后,觉得殿下如今逼不得已选我,不过是因为缺子嗣,”阮璃璃轻舔了一下唇角,“不如这样,若是殿下真缺子嗣……”“那我今后可以改名换姓叫您父王,”阮璃璃勾唇,唇角一个浅浅的小梨涡,“父王您看如何?”父王?卧槽!一旁站着的宫人纷纷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差点卒于夏王朝永和五年春日宴。陌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是真的傻,鉴定完毕!这姑娘简直是在作死的路上狂奔而去!九头牛都拽不回来的那种!北冥渊所有的邪恶思绪被她一句“父王”瞬间敲碎!男人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看着达到目的,跟他谈条件谈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姑娘。这丫头认父亲比认夫君快了不知道几百倍。周围瞬间陷入死一样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才消化了阮璃璃的话。北冥渊那双裹挟着寒气和戾气的眸子缓缓扫过那张娇俏的脸,阴冷嘶哑的开口,“丫头,做女儿和做女人,可是两种性质。”“小女子体弱怕是也不好生养。”陌七默默点头:主要这生下来,怕孩子也是个智障。“实不相瞒,孤这几年对子嗣看得淡了,倒是可以考虑小皇帝的意见,许你略过试血直接入府侍奉。”“那……那还是不好吧,”阮璃璃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丝软硬不吃,棘手的很,“不试血,可能还是怀不上的。”“怀不怀得上,多试几次不就知道了。”多试几次……阮璃璃莫名涌上了一阵恶寒,“殿下不喜欢我,没必要勉强。”“现在是不喜欢,”北冥渊打量了她一番,凑到了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别有深意的开口,“若是你脱了这身衣服,或许孤能提起些兴趣。”阮璃璃耳膜被狠狠的摩挲了一下!okok,作死失败。年纪大了就喜欢看这种甜甜的恋爱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不知道是说不再穿上的那种脱,还是把这身衣服换下来的那种脱。总之不像是什么好话。阮璃璃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