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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看你还能忍多久。只是等待了好几天，江如秋除了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始终没有想要戳破的打算。这一天，莫如谦来画室，下班后主动提出要送乔月回家。她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男人将她送到了楼底下，乔月跟他说了几句话这才跟他道别。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拐进了小区的花店，在里面挑选了好久，买了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让店员包好后，才抱着离开。回到家，乔月下意识望向餐桌，上面空荡荡的。这不应该啊？这几天，无论她多晚回来，总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她走过去，果然看见垃圾桶里满满的饭菜，愉悦地勾了勾唇角。现在是夜晚，乔月将客厅的窗帘拉开一半，将花瓶放在窗台上，仔细插好，刚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窗上，她的身后没有人影，但她明显感觉到，一具冰凉的身体贴了过来，不是之前模糊的冰凉气息，而是清清楚楚，是一具身体。“乔乔。”江如秋的下巴抵在乔月的肩窝上，双手环抱住她，在她的腹部收紧，全然一副禁锢的姿势，力道紧得让她有些不舒服，不过，这被她忽略了。许久后，他开口:“是谁送的？”没等乔月回答，身后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冷，气息间缠绕着冰凉，吐出的字更像是咬牙切齿，“楼下那男人是谁？”乔月挣扎了下，他的力道越来越紧。紧得让她想，就这样，一直别松开了吧。她的眼里涌出泪意，曾经熟悉的却被她埋进心底的感觉，在此刻全部倾泻而出。又想笑，又想哭，窗上映照出她此刻奇怪的有些滑稽的表情。“江如秋。”她叫他的名字，男人没有应声，身体却一僵，她趁机转身，看向他。他似乎没有变化，除了身上的血以及脖子上开的一道血窟窿乔月做好了准备，还是被吓的愣了下，很快又恢复过来。江如秋低头，他整张脸被阴影覆盖，眼底更是缠绕着浓重的嫉妒与阴翳，抿紧的唇泄露了他心底的紧张，想起她回来后脸上的笑容，纵使成为一具尸体，仿佛还能感受到心口的窒息。他再次问道:“他是谁？”独白2“是你逼我的”当黑夜来袭，江如秋坐在床尾，垂眸，手中捏着她的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一幕幕滑下，从通话到信息再到各种软件。脖上的血窟窿有血源源不断流下，落在他捏在手中的屏幕上，被他粗暴地擦去。“乔乔乔乔”他咬住牙齿低唤一声，放下手机，布满血丝的眼再看向她恬静的睡颜时，立马被阴翳覆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难道，连他的乔乔也要背叛他了吗？他的头很疼，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在里面拉扯，脑内的鲜血从他眼底流出，眼珠血红，滚落的血珠也是刺目的红。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慢慢收紧再紧她到底去做什么了？她从来不出门的，这一度让他欢喜，以为可以这样跟她一直，等到她不再害怕了，他就告诉她，告诉她“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可是这一切都被她亲手打破了！是她亲手打破的！她开始早出晚归，甚至一天都不回来，晚上回到家倒头就睡，最让他在意的，是她脸上的笑容，是因为谁，到底是谁？！胸口被她狠狠攥住，大口喘息也得不到片刻的放松。他的手心冰凉，碰到她脖上的肌肤，亲眼看见她被冰的发抖，嘴角的笑意越大，带着凉薄与残忍，他再次开口，“乔乔，告诉我，你一直爱我，你爱的是我，对不对？”女人自然不可能回答他。她咳嗽了一声。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瞬间消失。后半夜，江如秋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坐在床尾，视线盯着乔月，眼底没有丝毫温柔，只剩猜忌，与挥之不去的嫉妒。她的通话记录里，多了叫“莫如谦”的人，甚至聊天软件里，还有他们两个人的聊天记录，里面只有日常的问候。仅仅是日常的问候。只是日常的问候吗？他不相信！她每天笑得那么开心，一天都呆在外面，一整天可以做什么事情？那个男人会不会像他一样，偷偷地牵她的手，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亲她？她是不是已经爱上了别人？她是不是已经背叛了自己！他的眼睛血红。他现在是死人，面容惨白，脖上的血将他的五官映得可怖，本来漆黑的眼珠慢慢被鲜红覆盖，像是血珠在里面打着转，长睫覆盖，挡不住眼底散发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