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按大昭律令,当诛。”
我随口一言,他们的脸色唰白。
谁人不知,陛下如若孩童,最听我这位长公主的话。
而我,骄纵跋扈,杀人如麻,在这京城中作威作福。
只有摄政王能制得住我。
“阿雪,你又胡闹。”
见贺昭然来,两位官员死里逃生般地溜走。
“阿雪不敢。”我抬头,正好与新娘那双英气的眉眼对上。
摄政王妃出生将门6家,她出生时,边关大捷,于是6老爷子赐名若捷。
她轮廓凌厉,眉尾如剑,那双冷硬杀伐的眼眸,很像我的母后。
我不卑不亢,也不见礼。
6若捷有些不高兴。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不喜欢我。
但是长公主乃是摄政王最宠爱的侄女,她才进门,自然不能得罪。
6若捷先行了一礼:“长公主殿下安。”
我看也不看,拂袖离去。
身后传来6若捷的怒骂声,毕竟是将门女子,性子直爽,最不爱遮掩脾气。
约莫高堂已拜,我随便找了个亭子吃酒,却见该在大堂款待宾客的新郎,一身华丽婚服踏竹影而来。
我低声呓语,“怎么才吃了半盅,就醉成这样?竟出现幻觉了。”
他揽我入怀,咬牙呵斥。
“天冷如此,谁准你在湖中喝酒!”
我怄气,“就算病了,也不干皇叔的事,皇叔有新人暖房,哪里还记得阿雪!”
贺昭然强硬地扣住我的后脑,不由分说吻住我的唇。
津液交融,唇齿交缠,石桌上酒盅被碰倒,恰好掩盖了女子的一声惊呼。
我微微侧脸,见到远处竹林掩映下仓皇逃窜的一抹嫁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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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碧水替我卸钗环,落衣装。
“新人双双离堂,不知闹出什么动静没有。”
“奴婢盯着,除6若捷外无人看见殿下与摄政王。”
我满意地点点头,拿起床边一柄镶了宝石的匕,轻轻擦过手腕。
“殿下!”我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血流过瓷白的腕,落到地板上。
“不这样,贺昭然怎么会信我,爱他深入骨髓,要死要活。”
瓶儿端了热水进殿里,见到我的那刻水盆掉落。
“来人,快去通知摄政王爷,就说殿下割腕了!”
贺昭然被打断了好事,来到殿里时衣衫还是凌乱的。
他狠狠攥住我的手腕,“你做什么!”
腕上白纱又浸了血,我声带哭腔。
“皇叔真要与那6若捷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