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着张天明家的私家车,来到许杰说的那家医院。
医院的logo上,有一个大大的五角星。
进去之前,叶晚晚抬头,定定看了一眼那枚五角星。
……
许杰挂了电话,就匆匆跑去楼上跟楚程通风报信。
一听叶晚晚已经知道了,正在赶来的途中,刚刚做完康复训练,疼得冷汗直流的楚程,真想破口骂人。
“你到底怎么做事的?让你多瞒几天,你倒好,就瞒了一晚上。一晚上有什么用?老子能好吗?腿能好吗?还是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可以见人!”
楚程又崩溃,又暴躁。
从昨天到现在,他没洗澡,没洗头,没洗脸,身上又是药味,又是消毒水味,还混合着其它复杂的味道,包扎的像个木乃伊,总之,现在这样,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许杰被骂的灰头土脸,他也没想到,叶晚晚这么聪明啊。
“程哥,你被张兴旺害成这样,又是为了谁?凭什么就不能见人了?如果是我,我要做了什么,就非得让她知道!不知道,不是白做了?她能看到,能感动吗?”
“你给我滚!”
楚程暴躁的操起一个杯子砸在许杰脚下。
他直直的往床上一躺,喉咙和胸口激烈的起伏,昨天那股难言的失意和挫败感再次席卷而来。
楚程对着床头的铁架子又是一拳头。
他恨死这样的状态,恨死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了。
“程哥,那你……要洗脸吗?”
楚程平躺着,直直看着天花板,不作声。
许杰又叹了口气:“那我给你拿毛巾,你擦一下?”
“出去!”
楚程冷冰冰的命令,让许杰又是一窒。
这样的楚程显得很不近人情,就像又回到了一年多之前,他刚刚转业回来的时候。
也是这样,脾气很暴躁,不爱说话,不想理人,浑浑噩噩,状态十分不好。
要说改变,最近确实好了很多,人爱说话了,也爱贫了,哪怕骂人,许杰都觉得比从前强。
可是这一病,好像一切又回到从前。
“程哥,你精神一点,叶晚晚可能很快就到了。”
“跟她说,我谁都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