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修来之前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女人欠了一身外债,那些债主天天上门讨债,恐吓威胁。
其中一个债主甚至想把白小瑶抱走抵债,如果他再来晚点,或许这女人真的要把她卖了。
想到这里,他平静的眼眸化为阴鸷的刀子,朝女人插去。
恐惧使她害怕的后退几步,看到那些钱她心动了,“这钱……你真的给我?”
“明天派出所,只要你把抚养权转到我手上,这些钱都是你的。”顾承修说完后,连余光也不再赏给女人,抱着白小瑶就离开了。
黑色的高级商务车里,在顾承修的安抚下,白小瑶那张瓜子脸上的圆圆大眼睛泪水汪汪,“哥哥,麻麻不要我了吗?要把我卖给哥哥了吗?”
刚才那么的对话,她只一知半解,随便取了一个信息点问道。
顾承修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哥哥带你去新家好不好?在那里瑶瑶想做什么都可以,再也没有人会打瑶瑶了。”
大大的眼睛闪烁,白小瑶用力地点点头,“好!”
小孩子的体力有限,白小瑶刚才哭了那么久,现在坐在车上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顾承修调整她的坐姿,让她睡在自己的怀里,手掌时不时的顺抚着她的后背,哄人入睡。
他的记忆也慢慢地想起了前世——
顾承修出生在豪门家族,那个大男子主义的父亲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甚至还生下了两个私生子。
他的母亲受到刺激疯了,总会在家里大吼大叫砸东西,后来被送进了医院。名义上说是治疗,可更多的还是监禁。
之后那些女人和私生子便搬进了顾家,竟然就这么荒谬的生活在一起。
顾承修是长子,也是他父亲登记在结婚证上的妻子所生,按理说以后顾家的资产全部都是由他继承。
他们对顾氏资产表现得毫不在意,长年累月,顾承修慢慢放松警惕,就在他相信的下一刻,陷入了无尽深渊。
待他如亲人的管家在每天为他端来的水里加了慢性毒药。
某天他下班的途中,一辆车直直朝他冲来,他奄奄一息时,看到藏在暗处里的两个私生子。
好在他没有死,被送去了医院抢救,最后在ICU里每天吸着氧气治疗。
他培养多年的秘书,在他夜里睡觉时偷走了他手机里的机密文件,但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
似乎是他在医院里活得太久了,那些女人迫不及待让他们儿子得到顾氏的一份资产,商量着过来拔他的氧气管。
或许是不想死的念头战胜了身体的脆弱,顾承修竟然巍巍颤颤的爬起来从窗户跑了出去。
体力不支,他很快就倒在了路上。
别人的计算、如亲人管家的谋害,多年秘书的背叛……种种让他心如死灰。
想不到活了二十多年,身边竟没有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
他绝望的紧咬下唇,牙齿咬破唇瓣,不自知的流下鲜血,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渴望一个会对他真心的人,不管是谁,他必定也付出千百倍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