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鲤生回答道:“只是一点小意外,没出什么事。不过惠和甚尔呢?”
越来越奇怪了。
泉鲤生以前也经常会问五条悟,惠呢?但他基本不会过问伏黑甚尔的下落。
相反,他是躲着伏黑甚尔走的。
接着,五条悟脑海中浮现的念头是:那个男人又搞了什么破事?
抱着这样的迟疑,五条悟跟着泉鲤生去了客厅。
“学校那边有点事,把惠找过去了。那个男人的话……”五条悟随口说,“死在外面了吧。”
以前的话,泉鲤生会笑着摇头,也不回应什么,只是失笑五条悟对甚尔万年不变的差劲态度。
而这次,刚坐上沙发的泉鲤生一抖。
他缓缓抬起眼,水蓝色眼睛完全倒映着五条悟的身影,异常认真,又迟疑着,小心翼翼问:“真的吗?”
真的好奇怪!!!
五条悟不是喜欢憋着的性格,他干脆蹲在沙发前。
同样的动作,伏黑惠做起来很冷清,五条悟身上就只剩下略显明媚的率性。
他捧着泉鲤生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鲤生又开始后缩:“先等等……”
“是发生了什么吧,你每次不安或者失落的时候就会这样。”
五条悟没有松手的意思,其实他的力道也不重,只是沙发没有太多能撤开的空间而已。
“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没有我不能解决的事情啊,你听过我的保证,也相信了诶。”
“不是因为那个……”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礼节距离!!!
鲤生想这么回答,又想起来,他认识的五条悟是不讲这些的。
和笑容里依旧裹挟着压迫感的「五条悟」不同,自己世界的五条悟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太糟糕的事情。
他在童年时期遇到了绝对会被遗忘的玩伴,扛着那时的泉鲤生在雨中跑来跑去,最后承诺,即使因为诅咒忘记了这一切,也绝对会找到他。
长大后,他真的仅凭着那点幻觉般的印象找到了泉鲤生,带着十足的热情和喜悦,包括拥抱在内的接触都是性格的本能流露。
等到五条悟二十七岁,他已经相当成熟,能游刃有余处理所有事情,停留在他身上的只有那份真挚而已。
拿禅院研一说的礼节距离去面对这样的五条悟……算合适吗?
鲤生也搞不懂了。
“悟。”鲤生轻轻喊他。
五条悟高兴起来,眼睛弯着:“我在呢。”
“你会杀了甚尔吗?”
自诩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五条悟答不出来了。
不好说,很不好说。
要问起五条悟如今最想宰掉的人员名单,前十都写着同一个名字,伏黑甚尔。
这根本不是需要犹豫的事情,因为那个男人又麻烦又碍眼。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五条悟当然会义无反顾痛下杀手,杀完之后还能博一个为民除害的光荣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