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生忍无可忍了,大吼:“因为我是个白痴!觉得你是个性格很好,说到就绝对能做到的人!!”
五条悟一怔,眼里的阴翳淡了些,还笑了:“你这是哪里来的偏见?”
“……”
这个人真的是「五条悟」吗?
鲤生开始怀疑起来。
还是说自己世界的五条悟不是「五条悟」,怎么性格能这么糟糕的?
匪夷所思中,鲤生被五条悟扔进了平时写作时候的椅子,五条悟
本人则坐上桌,手肘抵上膝盖,身体前倾——即使身体压低,他依旧能俯视着泉鲤生。
“说吧,一开始找上惠是要做什么?”
泉鲤生问:“你是监护人,还是老师?”
“我是五条悟。”
见了鬼的五条悟!
鲤生现在完全不觉得对方是能沟通的对象了,这种我行我素的作风他只在薄朝彦的便宜兄弟身上见过。
怪不得伏黑惠有什么都憋着不说,经常和这类长辈呆一块儿,能说才奇了怪。
泉鲤生放弃问责了,问责的本质是语气恶劣地询问到底哪里出了偏差,才会导致这种没人想看到的结果。
他不会配合的,也不会回答,摆明了只是想知道自己要知道的事。
鲤生在全然陌生的视线中偏过头,开始思考起便宜兄弟的打算。
五条悟皱了下眉,想抬手把人脸掰回来,刚一抬手对方就敏锐往后靠,靠椅的滚轮转过两圈,离书桌远了些。
“干什么?在研一君的指导下,我可是知道什么叫礼节距离了,你也需要他来上上课吗?!”
色厉内荏的指责并没有多大的力道,在别人的影子里,五条悟依旧毫无阻塞地使用着术式。
在「无下限」的作用下,椅子又慢悠悠晃了回来。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五条悟说,“据我所知,大概率是因为伏黑甚尔。”
鲤生抓着椅子扶手,皱眉:“和他没关系。”
“我后来也这么觉得。”等人到了跟前,五条悟慢悠悠说,“你不是也这么写的吗?他已经死了。”
抓着椅子的手松开了。
泉鲤生仰着头,桌上的台灯明晃晃照亮他的表情,是暖光下的白色雕塑,眼睫在眼睑上投下纹丝不动的阴影,像刀尖落上雪地。
“谁死了?”
“伏黑甚尔。”
五条悟似乎领悟了不动用武力也能让人溃败的对峙技巧,见到泉鲤生的反应后,恶劣地挑起嘴角,用最无害的语气说:“是我杀了他呀。”
此时,鲤生脑海中涌过了无数念头。
「果然是这样。」
「甚尔怎么会死的。」
「五条悟为什么还会看我的小说。」
「甚尔怎么会死的。」
「这样还能是监护人吗?」
「甚尔怎么会死的。」
「惠知道这件事吗。」
「甚尔怎么会死的。」
「我和这个世界的甚尔又没关系,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甚尔怎么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