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做梦也想不到,筹划五年,夺取季凌盛全部家产,让他家破人亡后,两人居然会再睡到同一张床上。
只不过是,重来一世。
。。。。。。
夜,季凌盛回国了,作为他的秘密情人,温梨按照规矩早早等候在了鹿星别苑。
五年筹谋,只为今天。
黑琥珀调的香水,暗紫色雷斯短裙睡衣,她严格遵照他的喜好装扮自己,一切就绪后,赤足踩上地毯缓步上楼。
男人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见她进来,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墨黑的瞳孔盯着她,像盯着猎物。
“过来。”
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大网一般压抑着空气。
他向来喜怒无常,温梨最是懂得如何哄他,浅笑嫣然,快步走到他面前。
还未站定,季凌盛一把将她锢进怀中,埋头在肩颈,攫取着柔软的肌肤,沉静的味道充盈在鼻尖。
她总能让自己心安。
低头,吻上红唇,狠狠撬开她的贝齿,毫无章法席卷着,季凌盛从不多说,没有温存,见面就是为了宣泄。
高贵禁欲,这只是男人在外界的伪装,只有温梨知道在这种事上,他有多么无度,甚至可怕。
这次去国外出差了四个月,这么长时间没有碰女人,今晚在劫难逃。
如她所料,再次醒来,天已拂晓。
猛不防地对上一双审视的黑眸,温梨心头一惊清醒过来。
每次做完都不会停留片刻,往常醒来只有床头的支票会提醒他的存在,这次竟然没走?
她用招牌浅笑压下了所有的疑惑。
什么角度看起来最迷人,她对着镜子研究过无数遍,为了能让季凌盛一眼就看上,自己下足了功夫。
在外人看来,温梨简直是怪胎,父亲的葬礼上依旧能够笑着迎来送往。
不得不承认那抿唇浅笑的模样,确实摄人心魄。
甚至有人赶去殡仪馆,只为一睹芳颜。
可惜她对父亲的万千悲痛,在世人眼里只剩被观赏的皮囊。
季凌盛翻身下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他蜜色肌肤上,闪耀地如同精美的雕刻,坚挺硬朗的肌肉线条,散发着浓浓荷尔蒙。
微狭的丹凤眼上挑,立体如山峰的鼻骨,薄削的唇,组合起一张精致俊美的脸,每一处都那么完美。
男人长得很好,就是他不爱笑,这一点让人遗憾。
“以后不用来了。”
温梨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季凌盛穿好衣服,取来一张签好字的支票,递给她,“这段关系,到此为止。”
起身瞥了眼上面的数字,比之前所有的加起来都高,温梨懂了,他这是要彻底结束。
原来这次没有直接走,不是缱绻不舍,而是要扔了她。
这样的结束,不可能。
她强压下心头升起的不快,下床,自身后攀上男人的肩,魅惑在耳边低语:“怎么,季少玩腻了,想要换一个?”
季凌盛丢下支票,猛地转身,黑渗渗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语气似是不满,“非得把自己说得这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