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萱语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头,慢慢从床上起来。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屋内装饰简易,是一间竹屋,房间里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床的前方放置着一镂空屏风,正中间是一幅墨竹画,此画惟妙惟肖。
聂萱语注视着这幅画,不禁赋起诗来,“露涤铅粉节,分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透过画仿佛能身临其境,看到当时作者作画的潇洒与豪迈。这画里仿佛还有些许郑板桥先生的画影,要知道二十三世纪的时候,郑板桥唯一一幅墨竹真迹,可是在自己的手上,自己还亲自收藏在自家的藏书阁中呢,“可惜了”,聂萱语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什么可惜了?丑丫头你这条命能捡回来,可一点也不可惜呀”,门口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聂萱语闻言朝着声源处望去
只见一老头,浓眉大眼,满头白发,一手抚摸着白色长须,一手端着药碗,瞬间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手里的药平静无波。
“好快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吗”,聂萱语心里嘀咕着,脸上却仍旧云淡风轻,谦逊的对着老人拱手道:“多谢老人家救了小女子一命”。
老者看也不看她,转身在椅子上坐落,继续问她刚刚的问题,“你刚刚说可惜了?什么意思”?
“可惜可能回不去了,我的藏书阁可有好多宝贝呢,心痛”,聂萱语心里嘀咕着,脸上不着痕迹的回道:“小女子只是觉得这幅墨竹画虽好,可惜少了一首诗来衬它,未免略显可惜了些”。
老人看了一眼画又看了一眼小女娃,“你刚刚题的那首诗就不错呀,回头帮我赋上去”。
“啊?”,聂萱语略显惊讶,抬头望着老者。
“啊什么啊,过来把药喝了”,老者一脸不耐烦,冲聂萱语指了指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药。
“哦,好”,聂萱语上前端起药碗,闻着药味,聂萱语就知道,这是清毒的药物,刚刚其实已经给自己把过脉了,除了体内的胎毒外,碧落黄泉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再喝一副药差不多就解了。
而脸上的胎毒,对于自己而言也不过是一颗解毒丹药的事,不过以如今这副身子的情况来看,只能先养养,过段时间再解这胎毒,不然怕这具身体吃不消,太弱了现在。
聂萱语仰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可中药药效虽好,终究是逃不过一个“苦”字。
老者见聂萱语喝完后面不改色,深知这不是个娇气的孩子,心里不由对这女娃子另眼相看了些。
“你可知老夫是谁?”老者突然盯着聂萱语问道。聂萱语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老夫乃逍遥子是也”。
“哦,多谢逍遥子前辈救命之恩”,聂萱语恭敬得说到。
老者见聂萱语神情姿态不像作假,心里顿时一凉,“难道这几年不曾下山游历,连名字都让人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至于吧,去年老夫的名声还是响当当的呀”。
逍遥子低头,抚摸着长须,沉思片刻后,又抬起头望着聂萱语道:“医圣逍遥子,你未曾听说过?”
聂萱语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这可把老头气着了,“丑丫头,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竟然连老夫的名号都没听说过!”
聂萱语本着不耻下问的良好品德,看着老者问道:“怎么了,大有来头吗?”
“老夫……”逍遥子听了这话如鲠在喉。
逍遥子,江湖传言乃人间鬼手,一身医术普天之下,无人能及,被人们尊称为医圣,想请医圣出手,更是重金难求。
聂萱语见老头急了,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老头儿还挺可爱的”,随即说到“前辈,我为何就一定要听说过您的名号呢?如果您真那么厉害,就先把自己的旧伤治好,回头再叫本姑娘知晓您的名号”。